掃地僧抬起頭,平靜回眸。
伊凜微微一笑,自報(bào)家門:“天劍門所有門脈的共同記名弟子林一,見過天心禪師。”
“呵呵,”天心禪師面露慈祥微笑,捻著花白胡須:“原來你就是那傳說中的林一。”
“呃……”伊凜一愣:“傳說中?”
天心禪師繼續(xù)道:“貴門辰北,是老衲故人。”
伊凜聞言,心中了然,這就好說了。
于是伊凜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暗茏酉胫溃萑~禪師圓寂的真相。”
天心禪師:“于你看來,何為真相?”
“與事實(shí)相符,即為真相。”
“然,”天心禪師點(diǎn)頭,說出了一句讓伊凜意料之外的話:“枯葉圓寂,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與他人無關(guān),這便是真相。”
“所以……”伊凜將天心禪師的話稍作解讀后,得出結(jié)論:“枯葉禪師的圓寂,并不是命,而是‘劫’。”
“林施主聰慧,老衲自愧不如。”
天心禪師雙手一合,說罷,低喃一聲阿彌陀佛:“實(shí)不相瞞,枯葉此劫,是他主動(dòng)招惹,命該如此。”
“主動(dòng)招惹?”
天心禪師搖頭:“佛曰,看破不說破,到了林施主該看破時(shí),林施主所求‘真相’,不請(qǐng)自來。”
伊凜無奈輕嘆:“說實(shí)話,我與佛無緣,也不喜佛家打啞謎的那套。我奇怪的是,若枯葉禪師預(yù)料到自己的死,為何不想辦法避開呢?他曾說過,輪回已斷,既無前世,也無彼岸,既然你們追求的‘彼岸’已經(jīng)不存在了,沒有來生,為何不珍惜當(dāng)下?”
天心禪師微微一笑,意味深長(zhǎng):“彼岸自在心中。”
伊凜又問了幾句,
都被天心禪師用一些奇怪的話給搪塞過去。
他似乎說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說。
只不過,雖然天心禪師說得不清不楚,但伊凜隱約間,似乎察覺到枯葉禪師的死,與一個(gè)人有關(guān)。
——王小虎。
他四年前,主動(dòng)招惹的人,是王小虎。谷
是枯葉禪師把王小虎招來平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