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管著后院的是福晉,可她上頭依舊立著主子呢,也就是這個府里唯一的主人——四阿哥胤禛,若他厭惡了一個人,就算福晉想要撈人也注定撈不了。
一個封建社會皇權下被捧著長大的皇子發現自己的女人一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樣子,會有什么想法?
反正大部分時候不會像電視劇或者小說那樣覺得,這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這種人又不缺女人,而且以歷史上雍正對李格格和年妃的行為來看,他再怎么寵愛也沒見破了規矩耽誤了政事,甚至不影響他去睡別的女人。
這就說明他也不是個看到美女就昏了頭的人,發現自己的格格不在意他,他很可能也會立刻將這人丟在腦后。
單純的不受寵,和故意被冷落的下場可不同。
所以傅雅在進府的那天就想好了,她不會在爭寵上卷,也不會故作清高。
她愿意做些討好四爺的行為,來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可也會在這其中表現出些許自己的性情,人一直戴著面具要么瘋要么就是忘了自己的本心。
她就當自己依舊在打工,四爺就是她要接手的唯一項目,只是這次項目的限制比較多,容易丟命而已。
為了項目的績效,人家在眼前的時候表現出來喜歡他又不算什么,反正這人又不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面前,總有拋在腦后放松的時候。
做人么,為了活得好點,干這種事不寒磣。
而在這種想法下,她需要試探出這位四爺的性情,和他的底線,才好知道自己要如何做,能放松到什么程度,真實的自己能表現出幾分。
四爺此時不知道傅雅在想些什么,他抬手從棋奩里捻起棋子,然而指尖還沒離開棋奩呢,一只纖纖細手便探了過來,輕輕落在了他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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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指尖不知如何動的,就這么輕巧地奪走了他夾著的黑子。
四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沒讓她收回。
“嗯?想做什么?”
他瞇眼望去,就見對面坐著的人朝他一笑,那雙明亮如秋水般清澈的黑眸倒映著他的面容,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來,“四爺,您就讓人家和剛剛一樣拿黑棋吧。”
她說得可憐巴巴的,四爺卻見她一邊說,還膽大地用另一只沒被抓住的手托起了棋奩,眼見著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棋奩拿走。
“……爺還沒同意呢,你這是直接就拿了?”
四爺故意板起臉,嗓音都刻意壓低了些,看起來像是不滿,可一旦對上他眼睛,就能見到他眼中浮現出的點點笑意。
傅雅見他如此模樣,知道他沒生氣,感覺還可以再往前試探一點,“實在是四爺棋藝高超,我擔心輸得太快,爺覺得沒意思,就不和我再玩了,拿黑棋好歹能下先手呢,多點兒優勢。”
四爺聽得好笑,“爺還沒開始下呢。”就說他棋藝高超了?
“自是因為四爺看著就一表人才智勇雙全足智多謀絕頂聰明才華蓋世不同凡響,”傅雅夸贊的話想都不用想就從嘴里一溜兒地跑了出來,一口氣說了幾個成語,才下了結論,“這圍棋自然也是難不倒四爺的,所以肯定下的精通。”
這回四爺是真的聽樂了,連本來板著的臉也沒繼續裝下去了。
他微微一笑,促狹道:“你這嘴巴,比你身邊的丫鬟還嘴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