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聲說道:“匈奴人來這也不一定是來建墓的,也許跟咱們一樣是來盜墓的呢!”
元宵也針鋒相對,“那都不可能,你這說法就自相矛盾,這燈奴是胡人的吧,怎么著?匈奴人來盜墓,順便放下幾個銅制燈奴?這算什么?回禮嗎?”
我一下火了,“你t問我,我哪知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現在抹脖子,到下面自己找匈奴人問問去!”
元宵也火了,“我說,你丫”
周成連忙攔住了我們,“好了好了!二位少爺!!別爭了,這種情況下,大家都著急,吵也不是辦法。”
然后周成看了看二叔和文墨,希望他們能說句話,畢竟這里對于我們兩個來說,他們二人是最有威望的。
文墨仍舊是滿臉平靜的所有所思,對于周成的眼神求助,視而不見。
二叔則抱著肩膀,斜著眼睛看著我們兩個,“怎么著?吵夠了?能耐不大,一個個脾氣不小!怎么著?吵出點什么結果沒有啊?恩?大侄子?”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二叔又看了看元宵,“你呢?湯大少爺?”元宵也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沒有。”
二叔瞪了我們一眼,“沒有就多動腦子少動嘴!”
我們兩個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旁邊的文墨突然開口說道:“這里的設計有古怪,能影響人的情緒。”
“什么?”我和元宵一同開口。
文墨指了指旁邊的石柱,以及石柱下面的燈奴,說道:“我剛才估算了一下,這里大概有九根石柱,沒跟石柱下面都會有一個燈奴。我們最初以為,這九根石柱排列出來的正方形是和四面墓墻平行承一個‘回’字形關系的。但是剛才我留意了一下,沒跟石柱和墓墻之間的距離是不一樣的,這樣就造成了九根石柱排列的方形和四面墓墻存在一個角度。而且,每個燈奴在每個石柱下面擺放的位置,都會有一點變化。這樣的話,在這樣一個黑暗的環境下,就會讓我們產生錯覺,因為我們是以墓墻和石柱為參照物在行進的,這樣的話我們行進的方向就會收到影響,我們以為自己再走直線,但其實并不是。我們以為自己到達了墓室的中心,但其實也不是。”
聽了文墨的話,我也恍然大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曾經看過一個實驗,在英國,科學家在一個四面墻壁會轉動的房間里,讓測試者進入房間之后,蒙上眼睛向墻壁走動,過程中,墻壁轉動。這就使得,測試者每次解開眼睛之后,發現自己到達的位置都不是自己預期到達的位置,久而久之,他們心理會失衡,根據測試者的心理素質,就會表現出不同程度的心跳加速,煩躁,易怒,甚至發狂,歇斯底里。這個實驗和我們現在的情況有些類似,所以心理素質不太好的我和元宵就收到了明顯的影響,而你們心理素質好一些,情況就會輕的多。”
我說完這些,元宵也點了點頭,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我說道:“我可不是心理素質不好,我是讓你氣的。”
我也笑了,“去你大爺的!”
既然我們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于是我們并不在以墓墻和石柱為參照物,而是借助指南針和羅盤來確定行走方向。
我們再次確定了墓室中心的位置,可是當我們確定自己已經走到那里的時候,現實卻再次狠狠的給了我們一巴掌。墓室的中心仍舊什么都沒有。
元宵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文墨,“文墨,這回怎么辦?難道指南針也偏了?”我瞪了元宵一眼,怎么跟誰都那么嘴賤呢!
文墨并沒有理會元宵,而是蹲在地上看了一下,然后猛然的一抬頭,把手電向墓頂的方向照去。然后文墨指著墓頂說道:“咱們要找的東西在那!”
我們順著文墨手指的方向向上一看,頓時全都驚呆了,只見在墓室的頂上,倒吊著一口盤龍云紋鼎、一個石臺,以及一塊石碑。
我們全都張大了嘴巴,這個發現讓我們簡直不敢相信,本來那些胡服燈奴、那些散碎的骨頭,以及奇怪花紋的石柱,就已經讓這里顯得很不合常理了,沒想到剛才見到的那些都是小巫見大巫,更加顛覆的在這里,墓主跟我們玩起了空中樓閣!
我們不約而同的抬頭仰視,我問道:“二叔,你以前見過最這種情況嗎?”
二叔搖了搖頭,“這里完全不符合規矩啊!好像墓主完全是反著來的,越是不合規矩,就要這樣建造。這里完全不像個墓室!”
元宵抬著頭說道:“那現在怎么辦?咱們要不要上去看看?”
二叔點了點頭,“看,這么反常的事,一定要看看!我到底要看看,墓主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