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在旁邊就是一陣雞皮疙瘩,“元宵,你說什么呢?你沒記錯吧?”
元宵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啊。我剛才摘它的耳環的時候,記得他的臉是沖另一邊的。”
我心里一陣發寒,心說怎么滴,這干尸躺累了還知道翻個身咋地?
“我靠!”元宵又是突然出聲。我再次被嚇了一跳,有些驚恐的問道:“你又發現什么了?”
元宵匆忙把手伸進包里,“我忘了把剛才那對耳環放哪了?”
“你大爺!”我罵了一句,再次看向那具干尸的臉。忽然間,我看到了讓我極為驚恐的一幕,那干尸的眼睛,竟然慢慢睜開了。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二叔他們聽到了我的喊聲,急忙走了過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坐在地上,指著地上的那個干尸,“它,它,他睜眼了!”
“睜眼了?”二叔走近了那個干尸,用手電照了照,“沒有啊,這干尸的皮膚已經硬化了,根本動不了了,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這干尸的眼睛卻是是閉著的,真是奇怪了!
二叔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可能是這一路太緊張了,放松點,別緊張!沒事!”
我知道,這是二叔怕我腦子里的弦繃得太緊,于是安慰我一下,元宵也笑著示意我深呼吸,但是我自己總覺得我沒看錯。
我無意間看了看旁邊的袁安,我本以為他更加會笑我膽小,但是我沒想到的是,袁安此時表情嚴峻,正看著這具干尸發愣。難道他想到了什么?
我正想著,忽然間聽到外面的墓室,傳來“咚”的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墓室中,細小的聲音都會變得非常明顯。
袁安別看年紀比二叔都大很多,但是反應很快,轉身就向著外面的墓室跑去。二叔和我們也緊跟著跑了過去,但是到了外面的墓室一看,并沒有什么異常。
我們仔細尋找了一下,就發現,這咚咚的聲音來自于圓壇頂上的那個棺槨。其實對于這種情況,我們并不奇怪了,因為我們,尤其是二叔,我和元宵,我們非常清楚,這里關著一個地龍粽子,剛才已經和它交過手了,它在里面發出一些動靜,倒也是情理之中,只要它跑不出來就行,我們仔細檢查了一下棺槨,關閉的非常嚴密,想必這地龍是很難脫困的。
看到這個情景,我們放下心來,再次回到了養尸地所在的那間墓室。我們剛剛走進去幾步,袁安一把就攔住了我們,“不好,出事了!”
我和元宵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二叔用手電指了指,剛才干尸所在的位置,我們順著手電的光線看去,心頭就是一震,只見剛才躺著干尸的地方,已經空了!
我和元宵一下子抽出了短刀,“大爺的,這匈奴單于不厚道啊,跟咱們玩裝死呢!它去哪了!”
我們幾個人打亮手電,警惕的看向四周,忽然聽到二叔喊道:“小心,它在后面!”
我們急忙回身,就見一個黑影已經撲了上來,二叔舉刀就砍,只聽“噗”的一聲,二叔被撞的連退幾步,被我一把扶住才沒摔倒。
二叔緊張的說道:“不行,這干尸十分堅硬,根本砍不動。大家小心!”
“那怎么辦?”我一邊警惕的看向四周,一邊問道,“這跑又沒處跑,打又打不過!”難道又要死了!大爺的,我為什么要說又呢!
這時,元宵忽然喊道:“快看,那里!”我們順著元宵指的方向看去,就發現,在剛剛干尸躺著的地上,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這個洞口應該剛才就存在,只是被干尸壓在身下了。
剛才我們中只有元宵靠近了干尸,但是他只是摘取干尸身上的首飾,并沒有挪動它,況且我知道這小子的注意力都在拿冥器上,根本看不到其他,因此剛才我們并沒有發現這個洞口。
袁安急切說道:“快!所有人進洞!這應該就是陰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