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盡快趕往臨夏的孔家,二叔怕我孤身前往會吃虧,也陪我一同前往。之后我給石濤打了一個電話,把這邊的事情告訴他,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我們定了最近一班前往銀川的機票,好在我們運氣還不錯,五個小時以后的飛機,我們搶到了最后兩張票。
我和二叔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機場。在車上,我問二叔,“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那樣一座生命之泉嗎?湯家此次的目的真的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傳說?”
二叔搖了搖頭,“也不能說虛無縹緲,祁連山的九龍天棺夠縹緲了吧?海底古墓的虛闃之地夠縹緲了吧?你們在祁連山遇到的那條紅眼巨蛇夠縹緲了吧?這些都是說出來沒有人信的東西,你是不是都見到了?還是那句話,我們真的了解這個世界嗎?不一定!”
聽到二叔再次提起那條紅眼巨蛇,我忽然想到,當初我在孔家別墅的地下秘道里,看到那件馬踏蛇雕像的時候,雕像上那條蛇的紅色眼睛,就和那條紅眼巨蛇的眼睛是一樣的,也和我收到的那封郵件里的那雙紅眼睛也是一樣的,甚至在峽谷中遭遇霧魑的時候,我在在那濃濃的霧氣中,似乎也看到了這樣一雙紅色的眼睛。
難道說,此次馬踏蛇所關系到的那沙漠深處的生命之泉,也和我們經歷的祁連山,甚至海島古墓有某種聯系?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二叔。二叔看了看窗外,沉吟了好久,然后轉頭看著我說道:“大侄子,你還記不記得,海底古墓里的那個薩滿大巫師,其實”
二叔話音未落,忽然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劇烈的震動,我們所坐的出租車瞬間就失去了控制,一下子就沖出了馬路,重重的撞在了隔離帶的樹上。
我只覺的額頭一陣劇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覺,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恢復了一點意識,我用盡全力睜開眼睛。頭上流下來的血已經迷住了眼球,我強睜眼皮,透過血紅的顏色,我看到兩個人正在透過車窗向內張望。其中一個人,我是見過的,正是那天拍賣會湯撼東身邊的跟班之一。
湯撼東!我咬緊牙關,掙扎著想要起身,抓住那個人,但是整個身體就好像不是我的一樣,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冷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我努力尋找旁邊的二叔,卻看到二叔頭靠在車側面,血還在不停的流下來。我張了張嘴想喊他,但是只能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漸漸的我再次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醫院里,旁邊站著一名交警和醫生。看到我醒來,醫生低頭問我,“感覺怎么樣?”
此時我的感覺已經好多了,我用力坐了起來,旁邊的醫生急忙扶住我,“你別激動,你是輕微腦震蕩,還需要多休息!”
我擺了擺手,示意醫生我沒事,我迫不及待的問道:“醫生,我二叔呢?”
“你二叔?”醫生皺了皺眉,隨即恍然,“你說的是跟你一起被送來的那個上點年紀的人是吧?”
“沒錯!”我連連點頭,“就是他,他怎么樣了?”
醫生皺了一下眉,我立刻意識到不好,心里咯噔一聲,只聽醫生接著說道:“那名病人,比你要嚴重得多,此時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還沒有蘇醒。”
我一聽就慌了,“醫生他不要緊吧?還能不能醒過來?”
醫生笑著安慰了我,“沒有那么嚴重,但是他的大腦受到強烈的震動,淤血壓住了腦神經,所以什么時候能夠醒來,還不能確定?!?/p>
我點了點頭,稍稍松了口氣。這時交警走了過來,“你好,你能不能給我講述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
接下來,我向警察講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回答了幾個問題,做了一份筆錄。
警察走后,我找到了二叔的病房,看著病床上昏睡著的二叔,我的心里一陣難受,多少年來,我和二叔少有叔侄間的芥蒂。二叔一直對我來說都是一個亦父亦友的人,如今竟然被人害成了這個樣子,我緊緊的握著拳頭,“湯撼東!湯家!小爺跟你們沒完!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我沒有時間留在這里住院,我要盡快趕往臨夏!我給在省醫院當醫生的表弟打了個電話,讓他把二叔和我轉院到了他的醫院。因為把二叔留在這里我的實在是不放心,不知道湯家還會不會做出什么無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