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二叔的茶室里,一邊喝茶,一邊思考著這件事情,我感覺二叔這里就像一個大坑,我只要來到這里,就會被陷入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里!
但是關于這件事,我左思右想,倒也覺得這件事應該沒什么,只要我下定決心不再參與這些事情,即便那一頁上印著九龍天棺也無濟于事。
再次打定了主意,讓我的心里也安定了下來,喝著清茶,隨意翻看著手里的雜志,心里盤算著一會兒孔雪回來帶她去哪玩會兒,開銷大也不怕,反正元宵上次打給我的六十萬,只用了很小的一部分。
想起元宵,我的心里總是會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我也會經常問自己,如果元宵再次找到我,我會不會原諒他,也許
我晃了晃頭,自己也是多想,也許以后真就沒什么機會見面了。
我看了看時間,發現孔雪已經去了很久,買本雜志需要用這么長的時間嗎?我開始有些到擔心,孔雪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不會出什么事情吧,我站起身來掏出手機,就準備給孔雪打個電話。
就在這時,茶室的門被打開了,我瞟了一眼就知道是孔雪,我抬起頭來本想開個玩笑,忽然看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我急忙放下手機,快步走了過去,“怎么了?你沒事吧?”
孔雪搖了搖頭,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真的沒事?”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事實并非如此,“那怎么去了這么久???”
孔雪低著頭說道:“這本書很不好買,我去了好幾個報刊亭,都,都沒買到!”
看著孔雪那有些閃爍的眼神,我知道她一定沒說實話,但是她既然不愿意說,我也不能勉強她。
我笑了笑說道:“沒買到就算了?!?/p>
我們又在二叔的茶室里坐了一會兒,有意無意的聊了兩句。之后到了某國際快餐鏈鎖吃了個晚飯,整個晚上盡管孔雪盡力的表現得輕松和愉悅,但是,我從她的眼睛里看得出來,孔雪心里有事情,時不時的會心不在焉。
鑒于這種情況,吃過晚飯我就找了個酒店,安頓孔雪住了下來。其實我們可以住二叔的房子的,但是我并不想這么做,,當我看到被撕掉的那一頁的時候,我的心里一下子揪了起來。
因為那一頁上是一件拍品的照片,而那件拍品就是我們曾經在孔家別墅地下墓道里看過的那件馬踏蛇雕像!
這下我明白為什么孔雪對這件事情這么重視了,這件拍品無論從形態和做工上,都和孔家收藏的那件幾乎一模一樣,那么這件東西十有八九就和孔叔,或者說孔叔所經歷的的那些事情有關系,也有可能和祁連山遺跡有著某種關系。
而剛才孔雪打電話的時候,說自己要去查的事情,應該就是指的這件事情。而她瞞著我的原因,我大概也能想到,既然我已經多次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在參與這樣的事情了,孔雪覺得告訴我這件事,會讓我為難,也讓大家尷尬。于是她想自己一個人去查。
想清楚了這些,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是啊!如果孔雪告訴我這件事,我會和她一起去嗎?還是把她送走,自己轉身離開?我確實很為難!
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了酒店房間的門口,我慢慢的走到了孔雪的房門前,抬起手想要敲門,但是手舉在空中停留了半晌,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我不禁仰天長嘆,這到底是為什么!怎么就沒完沒了了呢!還能不能讓人清凈一會兒,能不能讓我喘口氣!我不住的控訴命運的不公,我上輩子是不是干了什么壞事了,這輩子糾纏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間,而且無法自拔!
我腦子里亂糟糟的想了很久,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陽光明亮而且刺眼,看外面太陽的角度,應該差不多已經臨近中午了!
我一骨碌爬起來,洗漱了一下,就去敲旁邊孔雪的房門??晌仪昧撕芫?,都沒有人回答,我一下就慌了,難不成孔雪又暈倒了?
我急忙叫來樓層服務員,本來是打算讓她幫我打開房門的,可是服務員卻告訴我,孔雪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前,已經退房離開了。
我一下就愣住了,孔雪已經走了!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孔雪的電話,但是最終只聽到了“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钡奶崾疽簟?/p>
盡管我已經知道孔雪將前往拍賣會進行調查,但是沒想到她會一聲不響的就悄然離開!這確實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知道雜志上寫著拍賣會開始的時間就在兩天后,不管是孔雪還是二叔,他們都應該是直奔北京,參加這次拍賣會!
我想了好一會兒,最終一咬牙一跺腳,“大爺的,老子上輩子做了什么孽??!”說著,我跑到酒店大堂前臺,“你好,幫我查一下,今天最近的一趟去北京的火車是幾點?”
這是一個不大的城市,沒有飛機場,而且離北京不遠,如今高鐵技術發達,因此從這去北京,坐火車是最快捷的方法!我想孔雪也一定是這么選擇的!
很快,前臺的服務員告訴我,最近的一趟前往北京的高鐵在一個半小時之后。
“好!馬上幫我訂一張!”我把錢扔下,就飛奔出門,直奔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