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邵琦嘆了口氣說道:“岳老師和我爸是朋友,十幾年前他剛剛到這里任教的時候,我就見過他,那時候我叫他岳叔。直到后來我到了這里上學,跟他就更加熟悉了。我爸忙工作忙應酬,經常不回家,岳老師也是單獨一個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幾乎吃住全在岳老師家,在我心中他就像我爸一樣??墒蔷驮趲啄昵?,岳老師卻忽然失蹤了,他當時請了十幾天的事假,但是卻再也沒回來。”
失蹤了?難道跟這幅畫有關系的人都要失蹤嗎?我忽然間想起了失蹤的二叔,心不由得又懸了起來。
我指著手里的那幅海景大魚圖,問他:“你曾經見過岳老師畫這幅畫嗎?”
方邵琦搖了搖頭,“我倒是沒看到岳老師親手畫,但是有一次我有些急事去找辦公室找他,沒有敲門就直接進去了,就看到他匆忙間將手里的一幅畫收進了抽屜里,似乎不愿意讓其他人看到。我由于好奇,曾經趁他不在辦公室,打開了他的那個抽屜,里面確實有一些手繪的繪畫草稿和很多水墨畫,我記得其中一張就是這樣的,我當時并沒有在意,直到剛才看倒我才想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就繼續問他:“除了這張畫之外,你還記不記的其他的畫稿都是什么樣子?”
方邵琦站起身來,說道:“這好辦,我帶你去岳老師的辦公室看看就知道了。”
我有些不相信,“岳老師都失蹤好幾年了,辦公室還在呢?而且你還能進去?”
方邵琦笑了,“我讓我爸別動岳老師的辦公室,而且我也有鑰匙。我爸是校董。”
我了然,原來是個二世子,這就難怪了。
我跟著方邵琦來到了岳老師的辦公室,里面倒也算干凈,看起來應該是會有人定期打掃,這方邵琦對岳老師確實感情深厚。
方邵琦打開一個皮箱,從里面拿出一堆的紙,“這是我整理的所有的老師的畫稿,我不知道是不是全是他畫的,但是應該都在這了。岳老師雖說不是學美術的,但是繪畫的水平也是很不錯的。”
我拿著那一摞的畫稿慢慢的翻看,看來這方邵琦整理的時候,并沒有分門別類,全部匯總到了一起。這里面什么內容都有,有地質方面的繪圖,也有山水風景素描,忽然幾張鉛筆的素描映入了我的眼簾,方邵琦說著岳老師的繪畫水平不錯,果然是真的,這幾幅素描畫的十分逼真,其中一張畫面上是:寬闊的峽谷,彌漫著濃霧。我總覺得這個場景怎么這么熟悉,這好像是祁連山的那條峽谷!我搖了搖頭,會起霧的峽谷又不是只有祁連山才有,也許只是個巧合而已。
還有一副風景素描,陰云密布的天空中,一道白光直射而下。我一下就呆住了,這明明就是才讓多吉他們嘴里的奇景——刀劈天!如果前一張是巧合的話,這兩張聯系起來就絕對不是巧合了!
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如黑夜中的閃電劃過,我連忙問方邵琦,“岳老師有沒有早年的照片,就是他剛剛來這里任教時的照片?!?/p>
方邵琦在屋子里找了好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面一個滿臉稚氣的少年旁邊站著一個男人,少年我看得出來就是方邵琦,旁邊這個男人滿臉的絡腮胡子,盡管照片是黑白的但是我依舊能看得出來他兩腮上的高原紅,這是常年在高海拔活動的證據。
方邵琦指著那個滿臉絡腮大胡子的男人說道:“這個人就是岳老師!”
方邵琦的這個說法,馬上印證了我剛剛腦中劃過的念頭,我大膽的猜想,這個岳老師,應該就是當年的黃山!孔叔跟我說過,當年他們救的那個人叫黃山,而且也跟我描述過這個人的樣子。
我推斷岳老師,也就是黃山,當年帶領一只科考隊深入祁連山脈調查,名為科學研究,實際應該就是為了那座祁連山古墓??上Р恍业氖牵麄冇錾狭搜┍溃S山命大被孔叔他們救起,也是因為這樣,陰差陽錯的掉進了峽谷,找到了古墓的位置。黃山當夜就悄悄逃走,之后再次回到祁連山,他應該也得到了某些東西,或者某些重要的線索。然后隱姓埋名來到威海,以大學教師的名義留在了這里,繼續追查著從祁連山得來的線索。
我又再次重新研究起黃山留下的這些畫稿,大部分畫稿盡管我不知道其中隱藏的含義,但是至少我知道他畫的是什么??墒亲屛野偎疾坏闷浣獾氖?,一些水墨畫,畫就像涂鴉一樣,我根本看不出來畫的是什么,有的是一筆濃墨,有的是半頁被涂的墨黑。
方邵琦見我看這些水墨畫,就湊過來跟我說:“卓哥,你能看懂這些毛筆畫的是什么不?我對繪畫一竅不通,我看不出岳老師畫的是什么,當初我差點當廢紙給扔了。”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畫的是什么?這樣吧,我把這些畫稿用手機拍下來,咨詢一下懂繪畫的高手,看看他們有什么見解?!?/p>
方邵琦點了點頭,“卓哥,麻煩你了!你能不能幫我找到岳老師?”
我有些感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盡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