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石濤說他只是看一眼,而且這種不明不白的恐懼,折磨的人心里十分難受。于是我只好點頭同意。
石濤伸手抽出腰間的匕首,小心的向著一側(cè)出口走去,而就當(dāng)他即將到出口的時候,那些原本扒在那里的駱駝一下子像受驚了一樣,突然間向外跑開。
石濤和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由于沒有了兩側(cè)駱駝的阻擋,外面灌進來的風(fēng)突然大了很多,就連兩側(cè)原本用來給駱駝取暖的火堆都被吹滅。
其他人也被驚醒,孔雪揉了揉眼睛,剛想說話。立刻被我急忙制止,我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雖然從她的表情上我看到了一臉茫然,但是孔雪還是急忙點了點頭。
達吾提和文墨都看出來情況不對,也都抽出了匕首。達吾提輕聲問到:“出什么事了?”
石濤沒有回答,伸出兩個手指頭,指了指屋頂,又指了指雙眼。達吾提會意,輕輕點了點頭。
石濤再次慢慢的向出口走去,可這次就在他即將鉆出去的時候,文墨突然伸手,一把把石濤拉了回來。我知道文墨手勁大得驚人,石濤也被他抓的一皺眉。
石濤剛要開口詢問,文墨急忙做出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后快速的揮了揮手,讓我們趕緊貼近墻邊站好。
我們急忙照做,而就在我們不明所以的時候,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就在剛才石濤靠近的出口處,幾條東西飄了進來。
也幸虧文墨及時的拉住了石濤,否則,石濤一出門正好和外面的東西撞個滿懷!
可是一時間我很難形同飄進來的那個東西,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說像棍棒但又很柔軟,說像繩子但又前后粗細不一。就好像是……我像了很久,終于有了一個想法,就好像是一條有些破碎長裙,而這些就是被風(fēng)吹動而飄起來的裙角,難道現(xiàn)在外面站著一個女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斷定她一定不是人,至少她一定不是一個活人!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我向那邊輕輕的側(cè)了側(cè)頭。此刻我的心情極其矛盾,既想去看個明白,但又怕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
不光是我,每個人都緊盯著那些飄進來的那些東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間,我旁邊的孔雪,輕輕的碰了碰我,我轉(zhuǎn)頭看了看她。孔雪雙眼圓睜,焦急的用下巴指了指另一個出口,我有些疑惑的向那邊看去,而這一看之下,我的腦子就是嗡的一聲,只見在另一側(cè)的出口的外面。竟然有一個白色的人影。
霎時間,我的整個身體就是一僵,我轉(zhuǎn)過頭對著石濤和文墨,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死定了!被兩面夾擊了!”
石濤和文墨也發(fā)現(xiàn)了目前的形式,兩個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我們順著墻根,小心的挪到中間的位置,這里可以看到兩側(cè)出口外面的情況,果然在兩側(cè)的出口處,我們看到了兩個白色的身影。
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們也不用在怕什么,我大聲的對著兩邊喊道:“喂你們是什么人?”
但是這兩個白色人影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只是在出口處飄動。
也正因為是這樣,我發(fā)現(xiàn)它們的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這些白色人影只是在出口那里游蕩,并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這是為什么?這是一陣比較大的風(fēng)吹了進來,中間的火堆突突閃動,火苗一下子黯淡了一些,就在這時,兩個白影立刻向中間靠攏。而那陣風(fēng)吹過,火苗恢復(fù)了常態(tài),兩個白影又迅速退了出去,這下我就看明白了,這兩個白影忌憚的是我們?nèi)计鸬倪@堆篝火。
因此理論上講,只要我們守住火堆,我們就可以平安無事,但是,我們手里的柴火實在是不多了,這些已經(jīng)有些風(fēng)化的沙棗枝和胡楊樹燃燒消耗的非常快,因此這堆木材維持不到天亮,我不敢想象,如果這里沒有了這堆火,我們這群人將會遭到什么!
但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必須在火堆燒盡之前逃出去。如果要想逃出去,就必須趕走出口的那兩只白色人影。既然它們害怕光和熱,我隨手去拿了兩根燃燒著的火炭,抬手向那兩個白色人影扔了過去。可惜,這種木炭一旦進入風(fēng)中,很快就會被寒風(fēng)吹滅,對那兩個白影的作用真的不大,我們只好另尋他法。
我不由得埋怨了石濤兩句,“沒想到,這里這么不安全,早知道咱們就真的應(yīng)該帶點武器過來。”
“如果你指的武器是槍的話,我這里倒是有一把。”說著石濤真的從包里拿出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