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摸我的心
傾容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回到寢室的時候,就看見自己放在盆里的衣服不見了。
他詫異地在床邊轉(zhuǎn)了個圈圈,一寢室的男孩子全都沖著他笑著——
“大殿下,我說您怎么長的這么帥呢,就跟電影明星一樣,不不不,您比電影明星還要帥!”
“大殿下,這是我爹打的兔子,我娘給腌漬的,趁著現(xiàn)在沒人檢查內(nèi)務(wù),您趕緊吃點(diǎn)吧,嘿嘿,這段時間軍訓(xùn),頭三個月最苦了,您多吃點(diǎn)!”
“大殿下,您的衣服我全給洗好曬在外面的晾衣架上了。您連內(nèi)褲都穿阿瑪尼的啊,我把有一件這個牌子的襯衣,可貴了,聽說這個牌子是意大利還是哪兒的?”
“大殿下,您水瓶里的水我給打滿了,我來的時候我爸媽給我買了兩床最好的蚊帳,我這幾天晚上掛的那個就是,還有一床,我今晚開始都給您掛上!您放心,以后我就是您的驅(qū)蚊器,我?guī)湍s蚊子!”
“大殿下……”
傾容無奈地、被迫地接受著他們的好意,他其實(shí)不是很能接受別人幫自己洗內(nèi)褲,從小到大,雖說在寢宮的時候,內(nèi)褲是宮人洗的,但是這里畢竟是外面了,這個屬于隱私了吧?
他想生氣,想抱怨,想要跟大家講清楚。
但是一想起凌冽說過的,皇子這個身份會伴隨他終身,逃避不是辦法,面對才是辦法。
于是,他盡量讓自己坦然地接受,想著想想那么艱難地活著,還在努力,他更要坦然、努力,讓大家知道他即便是皇子,也能憑真本事給想想奪一個一等功回去當(dāng)花戴!
傾容這邊一切還算過得去。
可是傾慕那邊就不怎么好了。
自從沈帝辰那日帶貝拉回了沈家之后,他一直沒有機(jī)會見到貝拉。
今日還是傾慕求著傾羽給貝拉打電話,說是想想下午第一次做腎透析,所有人都很擔(dān)心,他還要傾羽把腎透析的后遺癥說的很嚴(yán)重,惹得貝拉心中牽掛不已。
于是,當(dāng)傾容給大家抱怨的事情剛結(jié)束不一會兒,云軒已經(jīng)送沈家將貝拉成功接來了小樓。
金燦燦落滿了陽光的院子里,傾慕穿著一身無暇的白色襯衣,米色的褲子,靜靜翹首而盼著她的到來。
當(dāng)見她下車,他趕緊迎上去,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全都充斥在這雙飽含深情的眸子里,時而浩瀚深邃,時而無盡地癡纏。
貝拉的小手已經(jīng)被他捉了去,剛要開口問想想這半個月過的好不好,傾慕已經(jīng)手腕一收,將她整個人納入懷中,不顧一切地用力抱緊。
耳畔,是陣陣淺淺的風(fēng)聲,還有少年無限哀怨的嗓音在游蕩:“你真是狠心!我大皇兄還有一個禮拜就要軍訓(xùn)的時候你就走了,現(xiàn)在大皇兄已經(jīng)軍訓(xùn)開始一個禮拜了,前后半個月,你都不來見我!月牙灣你不來就算了,小樓你也不來,你可知我這顆心為了你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要想著你馬上就要去紐約,時間越來越不夠用,我真是恨不能穿巖走壁隱身住到沈家去!”
貝拉的小臉酡紅一片。
也不知道是天氣太熱了,還是被他一堆情話說的臊的。
但是她是真的要去紐約了:“這兩天跟媽咪一直在購辦物品,大部分已經(jīng)寄去紐約了。其實(shí)這些也可以在國外再買,聽爹地說,那邊的別墅也很大,什么都不缺,但是媽咪總是想要多給我一點(diǎn),陪著我逛街的時候,她笑的開心,我便隨著她了。”
傾慕深吸一口氣:“可是我不開心!你都要走了,也不陪我看電影逛街約會!我褲子都不夠穿了,我不管,你明天要陪我逛街買褲子!”
貝拉:“……”
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堂堂三殿下會沒褲子穿?
傾慕微微放開她,一雙黑亮的瞳毫不避諱地望著她,專注的令她心驚。
他甚至認(rèn)真地說著:“我想見你,想瘋了。我想抱你,想瘋了。我想吻你,想瘋了。只要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都想瘋了。”
拿起貝拉的小手,傾慕可憐兮兮地往自己腦門上一放,道:“你摸摸,我是不是為了你害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