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安靜的洞（第2頁）

他靠近一些，還不敢碰她，只是低聲重復：“對不起?！?/p>

她沒搭理。

“我不喜歡你了。”池聞忽然又說，聲音低得幾乎是貼在她后頸，“我是愛你?！?/p>

程小滿本來縮在沙發里，這時輕輕翻了個白眼，但背對著他他看不到。

“……你就這時候說愛我？”她聲音還是悶著的，“說得好像你咬我咬得有多浪漫似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灿悬c急，“我是說，我才會控制不住……才會想，把你整個人都……”

“吞進去？”她接話。

“……嗯?！彼皖^蹭了下她的肩膀，像狗一樣。

她沒吭聲，眼神盯著沙發縫隙，臉色慢慢緩下來些。

“你能不能下次別一上來就這么瘋?！彼Z氣還是不善，“你是瘋夠了，我一會兒還得弄點藥去涂。”

“真的不是故意的?！彼N過去一點，聲音低低的，像是哄小孩，“我最近……太混亂了。腦子里全是我媽，全是余建明，我想砸東西想放火。我……”

他頓了下，“小滿，我現在只有你了?！?/p>

程小滿聽著，沒說話。

“我不是拿你當情緒垃圾桶?！彼Z氣有點著急，“你不在我身邊，我就一點著力點都沒有了?！?/p>

她終于轉過身，抬眼看他。

“你現在在說什么？”她語氣冷靜下來些，但目光還在刺他，“你愛我，離不開我，我是你唯一能抓住的人……你以為我聽到這個就該感動？”

池聞怔住。

“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會被感動的性格吧？”她說。不是不讓你碰，是你不能總拿‘控制不住’當理由?！?/p>

說完她嘆了口氣，抬手推了推他的額頭：“下次別咬了，再咬我真踹你了?！?/p>

“嗯”

她懶得再說什么，轉身靠進他懷里。

“我疼死了?！彼恐f，“你再揉揉。”

池聞動作輕了很多，手貼著她的背慢慢揉，像在哄一只氣鼓鼓的貓。

“程小滿，”他貼著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我愛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