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清平郡王贊成了,臨南王想要投反對票,便是圖謀不軌,皇上便可以號令勤王。
而平藩,是極有可能直面戰(zhàn)爭的,皇上需要有能力且可靠的人前去。
顧元景曾在西北呆過接近四年,戎馬疆場,從偵查到作戰(zhàn),都有著非常豐富的經(jīng)驗,又熟讀兵書,用兵有奇謀,是個可堪得用的將才。他去年曾奉旨去過南疆,暗中搜集臨南王心懷不軌的罪證,深入敵營,知己知彼對南疆險惡的地形環(huán)境都有一定的了解,又曾經(jīng)與臨南王府的人短兵相接,對敵方的實力有所估量。
若是要派欽差去南疆宣布撤藩的旨意,那么無疑,顧元景是最合適的人選。
所以,皇上請裴皇后令明萱和黃衣進宮,故意作出相看的姿態(tài),其實是在逼著顧元景主動請婚吧?
黃衣是跟著顧元景來到盛京城的,入城之后便一直住在明萱陪嫁的南郊莊子上,后來又入了鎮(zhèn)國公府,明萱夫婦搬離,她便也跟著一道來到了安平王府,聯(lián)系到前因后果,其實很容易便可以推測出來黃衣和顧元景之間的關系,說不定顧元景在上一次匯報工作的時候,也將于苗族交往的事宜都匯報過的。
皇上不可能不知道這一層關系。
但他主動替顧元景和黃衣賜婚是一回事,讓顧元景自己請婚,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上希望顧元景帶著賜婚的旨意去南疆苗寨與黃衣大婚,便是想要將戰(zhàn)場控制在南疆范圍之內,一旦顧元景成了苗族酋長的女婿,那便意味著苗寨在世人眼中便與皇上綁在了一起,對臨南王不僅是一個極其強悍的威脅更具有莫可知的威懾力。
對于苗寨而言,哪怕已經(jīng)特立獨行了幾百年,幾乎要淡出塵世,但只要他們的根基一日扎在南疆便一日仍是周朝的子民,皇帝賜婚的旨意,他們就算再不甘愿,也不能不從的。再加上,黃衣喜歡顧元景,所以這婚事毫無疑問必定會成。
皇上端得好打算,但顧元景卻也不得不從。
相比在座三人心中的彎彎繞繞黃衣的想法簡單多了,她毫不在意地笑道,“我阿爹和阿哥其實都挺喜歡景哥哥的,只是你們盛京的貴族和我們南疆苗族之間,不僅思想觀念差距太大,而且身份地位也不匹配,他們怕我和景哥哥的事成不了,到時候徒惹傷心所以才激烈反對的。如今既然有了皇帝的圣旨,那他們想來也不會有話說,族人也會祝福我們的。”
她挑了挑眉“至于你們皇帝的打算,那也不過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我阿爹和阿哥以保護族人的性命安危為己任,是絕無可能參與周朝權貴之間的爭權奪利中去的,這些事情他們不會管,頂多也就在景哥哥有危險的時候幫他一把罷了。”
只要能和顧元景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其他的,其實黃衣真的沒有想太多,也不必想太多。
顧元景最喜歡黃衣的率真,見她心中絲毫沒有被利用了的委屈心里也松了口氣,他笑意盈盈地說道,“臨南王兵力再強,但出師無名,必定成不了大器,你放心等我們到了苗寨,我定會與你阿爹和阿哥說清楚的,便是必須要戰(zhàn),我顧元景也不需要讓岳家卷入其中。”
他轉頭又對著明萱說道,“前些日子,族中的長輩已經(jīng)將侯府的家當分了分,我雖然暫時還沒有搬離,可其實已經(jīng)算是分了家。我的婚事,大伯父和大伯母管不了,將來要回盛京再辦一次婚禮,恐怕需要妹妹來幫我操持。還有,祖母那邊,我怕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若是得空,求妹妹幫我去跟祖母多說幾句好話!”
三月初時,顧氏宗族里的長輩們應永寧侯之邀來府里主持分家儀式,將賬面上府庫里的東西都差不多分清楚了,顧元景因為及時地被記在了陸氏的名下,所以顧家三房也分到了可觀的一筆。這些日子以來,顧家各房都忙著整理東西,新宅那邊也在修繕打掃中,都說好了四月之前陸陸續(xù)續(xù)地都會搬出去住。
明萱點了點頭,“既然皇上那樣著急,恐怕哥哥和黃衣不久之后便要啟程的,我怕你們沒有時間整理宅子。這樣好了,你們的新家我來幫著看著布置,等你們回來時,便有現(xiàn)成的屋子可以住。若是哪里不合你們的心意,等你們回來了再慢慢改回來便是。哥哥你看如何?”
顧元景的新宅置在平安巷,離安平王府只隔了兩條街,從角門出去,不過就是小半刻鐘的路程,是顧元景為了與妹子住得近些特地選的宅子。宅子不算太大,但是也并不算小,三房如今只剩下了他一口,便是娶妻生子,那宅子也足夠裝得下的。只是他平素朝事繁忙,一直都來不及折騰,到如今也不過是勉強可以住人,若說要辦婚禮,迎新人,卻是略顯草率的。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pdancw)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s:推薦花裙子新書《逼婚》,才子佳人的良配,全因紈绔的逼婚一朝夢碎。前世的她不惜一切,成就了夫家的滅亡。回眸過往,原來她不過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棄子。重生回來,她至少要為自己好好活著,走出這牢籠一般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