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夫人便忙將屋內的仆眾揮退,“萱姐兒,你與那韓修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明萱迷茫又后怕地搖了搖頭,徐徐將那日清涼寺內韓修的惡言警告道出,她的臉上現(xiàn)出驚懼迷惑相互交雜的神色,似是想了許久,才抬頭帶著猶疑問道,“祖母,孫女兒先前傷過腦袋,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俱都不大記得了,這兩年也無人肯在我耳邊提起這些。”
她頓了頓,語氣忽然堅定起來,“到底那日發(fā)生過什么?我父親又是怎樣死的?為什么韓修說他曾在撕毀婚約之前對我說過叫我等他?”
朱老夫人臉色微變,“他說要你等他?”
明萱點了點頭,“嗯,他還說什么我是他的女人,自然不能再嫁別人。”
朱老夫人勃然大怒,憤憤地將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這姓韓的竟敢說這樣的話,真是欺人太甚!他與你退親不過兩月便與承恩侯的女兒定了親,成親兩載,據(jù)說恩愛情深,人人都贊他對妻子體貼溫柔,是個打著燈籠也難求的好郎君,可我看來,他不過是個忘恩負義見利忘義的小人!你瞧瞧他都說的什么腌臜話,做的又是什么荒唐事?”
她捏住明萱的手,沉聲說道,“萱姐兒,從前怕你聽了傷心,那些事咱們府里一個都不許在你跟前提及,既這會你問起,祖母便就原原本本都告訴你。只是,那些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到那等境地也不過都是各人的無奈,你要答應祖母,不要怨誰,也不要記恨誰,什么都不要去管,以后只好好過日子便是。”
明萱眉心一跳,但仍舊點了點頭說道,“嗯,我都聽祖母的。”
朱老夫人便長長地嘆了口氣,“那年韓修卸甲歸田,推了先帝爺寧國將軍的擢拔,卻要了個左都御史的差事,你父親便贊他睿智有度,將來必成大器,因韓府便在對門,時而來往,不知道怎得,你父親與韓修還真成了莫逆之交。”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后來韓修果真在任上接連立下好幾個功勞,先帝賞識,恩寵隆盛,朝中想要招他為快婿者不知凡幾,連裴相都想要將孫女兒嫁給他,后來皇帝金鑾殿上想要替他賜婚,那么多名門閨秀,他卻獨獨點名要了你。”
明萱小口微張,很是驚訝,“怎么會……”
朱老夫人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是少年英雄,在朝中又深受皇寵,雖然出身上有些來歷不明,連祖籍在哪都說不清楚的,但總是衛(wèi)國將軍自小養(yǎng)在膝下要繼承香火的義子,論起來也是門當戶對。在當時這可是門羨煞旁人的親事呢,盛京城中哪個不羨慕咱們家得了那么好的女婿?”
她長長嘆了口氣,“誰料想到后來竟成了那樣……”
明萱靜默不語,心里卻想著倘若韓修一心要攀附權貴,原本是不必與自己結親的。當時大伯父已經(jīng)承了永寧侯的爵位,父親卻只是低品階的閑散文官,分家之后,門
投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