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依照名單上的人,一個一個找來調查,自己在倭商面前說過什么話,別人在倭商面前說過什么話。
那份剛剛打印出來的出訪文件也被柳伯益給拿到了手上。這份文件正好成了方平的鐵證,喪權辱國的鐵證!
省委書記突然襲擊梓州,前來調查倭商考察團事件,雖然是突然襲擊,但柳伯益還是先給市委書記方平打了招呼,然后才開始的調查。
方平有些茫然,省委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梓州的決定?不過,他并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錯,最多是有點私心在里面罷了。
與方平的談話,是最后一個。談話人就是柳伯益。
“方平同志,你知道你犯了些什么錯誤嗎?”柳伯益手上拿著筆記本,那上面記滿了別人的證詞以及柳伯益的分析。
“柳書記,請指正。我確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方平今年差不多60歲了,而柳伯益才50歲,因此,方平這話,略有倚老賣老的味道在里面。
“我給你說說你的錯誤吧。第一,當倭方突然更改談判內容時,你作為一市的掌舵人,缺少應有的政治敏感性,沒有分析為什么倭方會提出這樣的條件;第二,你輕率地當場表態,把我方置于非常不利的地位,喪失了談判的主動權,以及可能爭取到的利益;第三,當倭方提出將商務合同簽訂地點改在倭國時,你根本就沒出言反對,你這是投降!
第四,你作為市委書記,梓州地位最高的官員,事事沖在前面,事事自行決斷,讓我方談判人員根本無法與倭方討價還價,同時,也損害了我黨我國的形象。第五,高級干部出國考察,必須要中央批準,而你卻擅自決定出國,甚至連常委會也沒召開,就確實了出國人員,違背了我黨的紀律……我想,這些我沒冤枉你吧。”
“柳書記批評得對,我確實存在這些問題。我請求組織處分!”方平的態度很好。
“方平同志,這不是問題,而是錯誤,是失職,說嚴重點就是有損國格!好了,組織處分的事,下來再說,我要用你的電話給吳冕首長打一個電話。梓州的事,是吳冕首長要求我來調查的。幸好,我來了,否則,真不知道你們梓州如何下臺!”
“吳冕首長?這怎么可能?誰有那么大的能量,才幾個小時就把這事兒捅到吳冕首長那兒去了?”方平低頭沉思道。此時,他的心里已經有了一絲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要趟這趟渾水得了。
當趙無極于下午5點過開著車與胡永生一道來到市委辦公室時,省委的調查取證工作已經全部結束,搬到了賓館,而柳伯益也從吳冕首長那兒討到了尚方寶劍:
“方平同志的錯誤是嚴重的,差點給華夏帶來重大損失,該同志已經不適合提任梓州市委書記一職,另外,你們西川要以這次事件為教訓,認真地學習一下外事紀律以及外交禮儀,不要別人隨便來個人,我們的一把手就屁顛屁顛地跑去接待。”
“那這事,如何善后?畢竟,方平已經在倭方面前表了態,失言總是不好吧?”當時,柳伯益小心地問道。
“呵呵,這個,我不管。如果你解決不了,去找趙無極吧。他應該有辦法。”首長說完就掛了電話,讓柳伯益好一陣郁悶:這趙無極,難道真能把我們的屁股擦干凈?
還有,把如此國家大事交給一個小孩,首長這是不是也有點那啥,不負責任?
也因為如此,胡永生和趙無極兩人到達后,立即被帶到了柳伯益的住處。
趙無極對柳伯益還是比較敬重的,他前世對這人頗有好感。雖然重生后眼界高了,但前世的觀念還是在影響著他。因此,在柳伯益面前趙無極表現得很恭敬。
這種恭敬并不是點頭哈腰,而是一種認真的態度。
向趙無極說明情況的,當然不會是柳伯益,而是省紀委的一名部門干部。這個部門領導也非常郁悶,尼媒,俺再怎么說也是正廳級干部吧,怎么淪落到了向一個鄉長介紹情況!
“趙無極同志,梓州市方面已經同意了你去倭國訪問,你看,這事如何善后?”柳伯益留了一手,他并沒有說這是吳冕首長的主意。
“柳書記,各位領導,我是這樣想的。要去倭國演出,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具備以下三個條件:第一,必須由倭國外務省和文化部聯合向華夏文化部發起邀請;
第二,我的演出費用以這次倭國方準備投資的資金為準,也即10億倭元;第三,三石株式會社應該向梓州市道歉,因為他們的邀請雖然是出于善意,但卻不合規矩;因為三石株式會社是做汽車的,并不是做演藝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