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提醒來得太晚了。就在他“這風有古怪”的話剛出口時,真正的古怪來了,只見小巷深處突然出現了幾只磨盤大小的石頭,這些石頭在風暴的加速下,以近乎槍彈般的速度向陳仲容等人砸來!
看到這種情況,軍大衣哪還顧得了陳仲容,當即閃避開去,雖然他的結局可能會如翟墨等人一樣,但那不還是活蹦亂跳著嗎,總比被這石頭給直接砸死要好一些吧。
“啊……”
陳仲容雖然人渣兼草包,但逃命的本事也不是蓋的,當他看到巨石飛來時,也像軍大衣一樣,向著一個方向飛撲而去,只是他的運氣不太好,那飛馳而來的巨石正好砸中他的一只大腿,頓時就昏倒在地上。
三個軍大衣正手忙腳亂地躲避著飛石之時,誰也沒注意,一道黑色的閃電突然從陳仲容的胯間劃過,并帶起了大片血肉。
但是,三個軍大衣的好運似乎也到此結束了,他們與翟墨等人一樣,被風暴卷向了空中,然后狠狠地向著人頭,或向著小巷的墻壁砸去。
三個軍大衣,也是省第三監獄的獄警,家里的父輩或大或小都是一個官員,在陳仲容來到監獄后,這些官宦子弟,很快就圍在陳仲容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團體。
陳仲容等人選擇的地方很不錯,這個小巷兩邊的墻壁,都是用大石條壘就的,狂風想將其吹起,似乎力有不逮。
五分鐘后,風暴突然消失不見。
“哎喲,哎喲,哎喲……”沒有一個還能站立的身影,完全是遍地菊花殘!
“哎喲,我的眼睛好疼啊!”風暴散去,感覺重新回到身體,有人終于發現自己已經睜不開眼睛。
“快,快,去個人叫救護車!”一個軍大衣滿臉都是刀砍似的傷痕,望著一群混混大叫道。因為,他發現陳仲容早已人事不醒,而他的胯間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洞,陳仲容的那玩藝兒,竟然不翼而飛!
大約二十分鐘后,整整20個輕重傷員被送到梓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一個小時后,醫生的初步診斷結果出來。
陳仲容,下身齊根部被不明銳器切割丟失,其銳器的鋒利度估計為醫院手術刀的5至10倍;右大腿被重物砸中,造成粉碎性骨折,目前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三個軍大衣,即三個省第三監獄的警察,其中一人的大腿也被重物砸碎,能完全康復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二十;一個人的眼睛被石灰石燒傷,復明的可能性為百分之十五;另一人的臉上被樹葉、樹枝或火柴棍等劃傷,其傷痕雖然不足1深,但數量太多,像魚網和蜘蛛網一樣,完全復原的可能性為零。
十五個混混中,有1名混混在送到醫院時就已經死亡,經檢查,死亡原因為氣管破裂和頸椎骨斷裂;翟墨的腰部被一重物擊傷,并傷到了脊椎,即便能治好也是半年或一年之后的事了;其他的混混,有5人的眼睛被石灰石燒傷,復明的可能性同樣不高于百分之二十;有4人被砸得頭破血流,其中二人顱骨遭到重創,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另有4人則與那個臉上成蜘蛛網的軍大衣一樣,算是被毀了容。
在這之前,陳仲容和四個軍大衣的身份已經被確認,梓州市公安局長李春明親率何青等20余名刑警隊員控制了醫院,并對混混們開始審問。
同時,市委書記方平在得到消息后,立即冒著被罵的危險,將電話打到了省委副書記陳向前的家里。梓州市代市長何克禮也帶著兩名副市長和市政府秘書長來到醫院現場辦公。
不久,李春明得到了一個線索,這些混混在翟墨和陳仲容的安排下,準備去找“牽白化妝”的麻煩,準備石灰石和砍刀等物件,是因為“牽白化妝”的點子太扎手!
“什么,牽白化妝?天啊……”李春明與何青同時想到了“牽白化妝”的后臺。那個后臺的官職非常小,僅僅是一個鄉長,但是,李春明與何青卻相信,此次事件,絕對是那個新任鄉長的杰作。
“馬上去牽白化妝,將其人員全部控制起來!”李春平哪怕與趙無極是朋友,而且李春平還答應趙無極要照顧好童紫馨,但牽涉到省委副書記的公子,李春平再也不敢循私。
在小石巷的風暴結束10分鐘后,一輛摩托車從鳳山方向的公路上,向縣城騎來。在路邊的一家小賣部,騎手緊急剎車,并摘下頭盔,露出一張笑臉,對著小賣部喊道,“劉大爺,給我來一條肥皂。哎呀,這肥皂真不經用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