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費書記交待的,我當然要執行了。等會兒,等二狗他爹回來,你們一邊喝酒,我去找找賬本,看哪些該燒,哪些不該燒。總不可能每個賬本都要燒掉吧?!?/p>
“當然不是,我表哥沒說,也知道只燒那些有問題的部分?!背汤^先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你表哥說沒說,我弟弟的事如何安排。”胡菊芳的弟弟已經在聯隊隊呆了三年時間,但由于胡菊芳的弟弟比較老實,在聯防隊干得并不愉快,再加上收入也比較少(不會亂來就沒錢),早有離開聯防隊的打算,要不是胡菊芳勸導,可能早就走了。
“我表哥慌慌忙忙的,哪有時間說你的事啊!”程繼先根本沒弄懂女人的心思。
“你去給你表哥說,他必須把我弟弟的事給辦好,否則,我不會燒賬本的!”胡菊芳突然感覺到,這費仁強可能要下臺了,在下臺之前,她還想努力一把。
“什么?你這個死婆娘敢不聽老子的話,信不信,老子叫派出所的人把你給抓起來?”程繼先一聽頓時毛了,而且,他也意識到可能表哥要出事了,因此,急了起來。
“去叫啊,你去叫啊,看老娘怕不怕你!”農村婦女麻起膽子時,那是天不怕地不怕。
“老子打死你!”說著,程繼先一耳光就煽了過去。
“老娘和你拼了!”胡菊芳也不甘示弱,與程繼先扭打在一起。“哇……”這時,坐在門邊才4歲的二狗嚇得頓時哭了起來。
女人雖然有力,也不是男人的對手,很快,胡菊芳就被程繼先按在地上,嘴里叫囂道,“說,燒不燒,不燒老子掐死你!”說著,手上開始用力。
就在這時,胡菊芳8歲的大兒子手里拿出一把柴刀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母親被一個大漢壓在身下,本就很冒火,再一聽到對方竟然要掐死自己的母親,立即揮起柴刀就向程繼先的脖子砍去,一邊砍還一邊大叫,“叫你欺負我媽,叫你欺負我媽!”
第一刀程繼先只感覺到脖子一痛,頓時就松開了胡菊芳,而他的脖子也因此抬起了一點,可就在這時,第二刀落了下來,正好砍在脛動脈的關鍵之處,程繼先頓時感覺到身上力氣不繼,大腦一片茫然,然后就人事不醒了。
“sharen啦——”胡菊芳也是氣得有些頭昏,她爬起來后只看到程繼先的脖子只往外冒血,而沒有注意到兩步外正站著一個8歲的孩子,手里拿著一把血淋淋的柴刀。
胡菊芳這一叫,就引來了村里的鄰居,大家一看,哎呀,不得了哪,這可是費仁強費書記的表弟,鄉中藥材廠的廠長,怎么會死在胡菊芳的家里呢,而這時,胡菊芳則坐在自家的院壩里發神,程繼先死了,怎么辦,怎么辦?
至于那個sharen的大狗,把柴刀順手扔在屋角后,拉著二狗就去找他爸爸了。因為他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他的爸爸,知道去村里的代銷店了。
鄉派出所警察很快就來到現場,在對現場進行初步勘察后,認定這是一起故意sharen案,經過簡單的問訊,警察把sharen兇手鎖定在胡菊芳身上,也立即對胡菊芳戴上了手銬。至于那把帶血的柴刀,警察自然作為證據也帶走了。
對于刑事案件,派出所的警察只能控制第一現場,至于具體的審訊、偵破,得由縣局刑警大隊或者所謂的重案組來操辦。
死了人,自然是刑事案件。當派出所打電話到縣局報案時,已經是晚上9點,縣局值班警察在訊問了現場已經取證完畢,作案兇器、sharen懸疑犯都已經控制住后,值班人員表示,明天上午,縣刑警隊將派警察前來接管案件。
星期一早晨,盧江縣警察局副局長兼刑警大隊大隊長廖斌帶著三名刑事警察于上午8點30就到了鳳山,在聽取派出所匯報后,當即對胡菊芳進行了審訊,可是,胡菊芳一口咬定她沒有sharen,審訊的警察說胡菊芳狡辯,人證、物證俱在,還不承認。當胡菊芳看到那把帶血的柴刀后,她突然回憶起昨晚的情形,一個8歲大的孩子拿著柴刀不停地揮舞。
“是我,是我殺的人,我認罪?”胡菊芳
“為什么要sharen?你們以前,不是一個廠的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