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統(tǒng)計過華夏經濟發(fā)展以及城市化進程的相關數(shù)據(jù),人們就會明白,在華夏的經濟高速發(fā)展的三十多年里,農民做出的犧牲最多。
當然,任何國家的城市化進程,農民都會面臨一個背井離鄉(xiāng)的問題。不過,有些國家和地區(qū)在這一過程中,卻盡可能地保護了農民的利益,譬如海峽對面的那座小島,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農民的農民,或者已經進城了的上一代農民和二代農民,他們的利益都是得到了充分保證的。
華夏的農民是絕對的弱勢群體,而且還抱著“民不與官斗”的傳統(tǒng)思想,可謂是溫良恭儉讓的典型,非常有利于統(tǒng)治與管理。但這絕不是犧牲農民利益的理由。
此外,趙無極關于如何保護農民的利益還有一些建議。譬如礦山,華夏的國法規(guī)定礦山屬于國有,這本沒有錯。但是,國有并不等于身居礦山之處的農民得不到一點利益吧?
因此,趙無極建議道:大型礦山由國家主持開發(fā)非常有必要,但在利益分配時,要考慮到當?shù)剞r民的利益,大型和超大型礦山的利益分配,適宜以市或縣境內的農民為受益范圍;中型礦山的開發(fā),適宜以縣或鄉(xiāng)境內的農民為受益范圍;
而小型礦山,趙無極則直接建議,其受益對象為鄉(xiāng)范圍的全體農民,至于開發(fā)問題,完全可以交給市場來運作,國家只是對其產業(yè)、安全等進行政策或法規(guī)上的管理最好。
至于微型礦山,則以村為受益對象為最好,因為土地的集體所有制其實是以村為單位的。
大中型礦山的農民受益問題,是指國家在收取資源稅時,要考慮到農民的利益,要一次性直接將收益分給農民,而不是給當?shù)卣?/p>
至于政府如何從大型礦山中獲得收益,華夏并不缺少這方面的政策,各類稅費,向來是中央與地方分成的,地方政府完全可以從中受益。
這樣的建議聽起來似乎有點天方夜譚,但實際上擁有極強的操作性。農民一次性的收益,也并不是指的現(xiàn)金,它可以是某項產業(yè)的“股份”,可以定期和長期分紅。
對于如何讓農民介入市場化運作,趙無極也提了一些建議。那就是農民的固定資產,譬如公路邊的一幢磚瓦房,只要其還另有房屋,可以允許其作為固定資產向銀行貸款,以獲得商業(yè)上的啟動資金。
雖然這樣做比較麻煩,但政策上應該有這樣的考慮。至于其中的風險,肯定是有的,不過是操作層面的風險罷了。而且,農民也只有經歷過商業(yè)風險,才會成為新的商業(yè)時代的人才。
再說,作為政府,怎么能怕麻煩呢。
此前的那些建議,多是關于民生的,而且也是一些具體的問題。這些問題,即便今天不解決,明天也會解決,只要不解決,其問題就會存在。后世直到趙無極重生前,有些問題也沒解決,但并不表示那些問題就不存在,事實上,國家化大力氣去解決也解決不好了。
趙無極最為看重的,或者趙無極最想借重的,是華夏的教育計劃。
華夏的教育,后世的詬病很多,問題很多,但不可否認,作為一個發(fā)展中國家,教育能夠普及到如此程度,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再說,華夏的教育問題,也不僅僅是政府或教育部門的問題,它是一個社會問題,更是一個家庭問題。由于家庭教育的不當,加劇了教育問題的烈度。
家庭教育包括家庭環(huán)境在內,是學生正常成長過程中最大的“可變量”,因為華夏的學校教育,與其他任何國家的教育一樣,都是一種制式教育,主張規(guī)模化培養(yǎng)。當然,華夏的模式化更強一些罷了。
因此,學生在學校有“變壞”的可能,但其可能性遠小于家庭環(huán)境與父母的教育。父母是學生的第一任老師,而且是“終身制”的老師,父母不能忘記教育子女的責任。
有的家庭,經濟條件較好,一味地“寵溺”孩子,結果造成其性格變異,根本不適應學校的社會的要求,一進入學校,由于其表現(xiàn)怪異,自然受到批評,而一受到批評,則產生逆反;這時,如不及時校正,極有可能走向反面。
有的家庭,由于貧窮或其他原因,疏于對孩子的教育,這同樣會造成這樣那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