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相當于寫文章,后世抄別人一篇非常容易,但除了換來職稱和米糧之外,并無任何快樂與喜悅。但自己的勞動成果就不同,它有一種成就感,一種內(nèi)心深處的榮譽感和尊嚴感。而人的本質力量正是體現(xiàn)在這種創(chuàng)造性的活動之中。
但是,趙無極剛剛進入研究狀態(tài)不久,門外大路上就傳來大喊:“趙鄉(xiāng)長,趙鄉(xiāng)長,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慢慢說。”趙無極幾乎在外面的聲音剛剛落地,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來人名叫葉禮貴,是黨政辦的一個老干事,一手蠟板技術活相當漂亮。
“斑竹河村打死了人,死人被村民們抬到鄉(xiāng)政府辦公室門口了。韋書記他們正在了解情況嘴,他們請您去一下。”葉禮貴說道。
“好吧,上車。我們過去。”趙無極二話不說,就發(fā)動了車子。
不過,趙無極卻不明白,鄉(xiāng)上那么多干部,為什么叫一個老同志跑來喊自己呢,這段路,雖然不遠,但也有差不多一里呢。
這其實要怪趙無極,其他人,大多都喝得暈乎乎的。只有這個葉禮貴,因為平時不大喝酒,中午只喝了一小杯,是清醒著的。
“老葉,你說說,是什么情況?”待葉禮貴上車后,趙無極一邊倒車,一邊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韋書記說,死者名叫康明全,是斑竹河村2社的社長,黨員。”葉禮貴說道。
“社長,黨員?”趙無極一聽,下意識地轟了一腳油門。
趙無極沒有再問,因為一里路,很快就到了。
鄉(xiāng)政府大院內(nèi)擠滿了圍觀的街坊鄰居,以及部分紅臉雞公一般的鄉(xiāng)干部,哎,這喝酒,還真是一個陋習。
“哎呀,趙鄉(xiāng)長來了,這就好了!”趙無極還沒將車停穩(wěn),有人就叫了起來。
“鄉(xiāng)長啊,你可要給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隨著那一聲叫喊,一個三十出頭的村婦,拉著三個孩子就跑到趙無極面前一邊下跪一邊哭訴起來。
“哎,大嫂,有什么慢慢說,慢慢說。”趙無極雙手輕輕一托,村婦就再也跪不下去,“費琳娜,何紹芳,你們兩個來把大嫂扶著,其他人,去搬幾張凳子和椅子出來。”
“人呢,我先去看看人。”待費琳娜和何紹芳兩人扶住村婦后,趙無極便向圍觀的人群走去。圍觀的中間,放著一扇門板,門板上躺著一個近四十歲的男人,衣服上沾著很多草泥,臉上有血污,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生命跡象,趙無極運起靈識觀察,發(fā)現(xiàn)腰上有鈍物打擊的痕跡,后腦勺有一個鈍物擊打的痕跡,正是后腦這一擊造成了致命的創(chuàng)傷。如果趙無極估計得沒錯,這應該是扁擔砍擊而造成的。
“派出所的人來沒了沒有?”趙無極大聲問道。
“派出所沒人值班,已經(jīng)叫人去喊了。”韋長青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憂郁。
“這是怎么回事,有沒有知道情況的,站出來說一說。”趙無極看了韋長青一眼,沒給任何表情,不過,韋長青那一眼,他是看清楚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20來歲的青年,以及另外兩個差不多大小的青年,越眾而出。
“好,等派出所的人來了后,你把知道的情況都說一說。另外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兒,父母是誰,與死者是什么關系?”趙無極平靜地問道。
“哎呀,趙鄉(xiāng)長,不好意思。我兩個朋友來了,剛才出去了。”就在這時,一個名叫蔡召明的派出所警員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你們汪所長呢?派出所就你一人值班?”趙無極平靜地問道。
“是。汪所長到局里辦事去了。”蔡召明小心翼翼地答道。汪大江,此時正在某個村長家里打牌,他怎么敢說實話?而這蔡召明,今年才27歲,全身肥肉太多,跑幾步路就已經(jīng)累得不行,這樣的人,看一眼都嫌累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