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同志,話不能這樣說。唱跳寫畫,人人都會,而且有些人還學了一輩子,可也沒見他們一個春晚上六個節目啊。無論如何,你是給我們盧江人民增了光的。再說,文化藝術,也是我們黨的重要事業之一嘛。”
“胡書記教育得對,是小子我認識不到位。”趙無極有些郁悶,自己謙虛一下,還成了被批評的對象。要說對文化藝術的認知,難道,我一個重生者還不如你們這些當局者看得清楚?
“呵呵,我還不知道你小子的水平,你謙虛個啥?是不是啊,趙德正同志。”胡永生一句話,把兩人的關系給拉近了一大截。
“我家這小子,有時就是不知輕重。還請胡書記多指正。”趙德正同志表現上是幫理不幫親,實際上是幫親不幫理。
“對了,胡書記,我這次在平原,見到了平原軍區許虎林司令員,許虎林司令員說,有可能在我們盧江的鳳山建一個軍事基地,平時要駐扎一支部隊。”
“啊……有這事?”胡永生和趙德正兩人臉上都露出了驚容,這可是個天大的消息,如果運作得好,對盧江來說未必不是個機會。
“而且,許司令員專門問了我地方上有困難沒有,我當時沒多想,就急著說了盧江到鳳山的公路非常爛,如果軍區能幫著修好就好了。后來,許司令員說,修路的錢軍區可以出一半,另一半得梓州和盧江想辦法。”
“啊,好啊,無極同志,沒想到無論你做什么事情,你人走到哪兒,都能為盧江人民帶來福利!”胡永生剛才是驚容,而現在則是驚喜了。
“這事,我后來考慮啊,還是有所欠缺,我這是本位主義在作怪啊。”趙無極檢討了一句。這個,他必須主動說出來,否則,以后在升牽時會被政敵作為“無大局觀“的借口。
“哎呀,無極同志。這個,你就多慮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許司令在鳳山要駐扎一支部隊,我想,是你說動許司令的吧。”
胡永生畢竟是上面下來的,考慮問題自然不同。兩個“無緣無故”已經說得非常明白,別人許虎林又不是沒地方建基地,為何偏要建在鳳山?那還不是其中另有隱情,而這個隱情是神馬,還用得著說嗎!
“哥,什么部隊啊,要駐扎在鳳山?”趙無際信口問道。
“無際,這個我不能說。另外,我正式向胡書記匯報,我另外一個身份是平原軍區司令部上校參謀。”趙無極站起來,拍地給胡永生敬了一個軍禮。然后,從背包里找出那幾個證件擺在桌上。
“這,無極同志,這個戲法變得,讓我們盧江縣委可是眼花瞭亂啊。”胡永生翻看了軍官證和持槍證,新鮮的大紅印章和鋼印,以及精美的證件外殼,無不表明這些個證件的權威性。
趙無極說這個,也不算違規。因為,許虎林司令員就問過,趙無極的身份該如何處理,是否通知地方或者通知到哪一級。
而趙無極考慮的結果則是,軍方暫不通知,如有需要則由趙無極自己解釋。這樣的話,一來這個消息擴散的速度要慢一些,二來軍方和趙無極兩人,都不會成為輿論的中心。
而軍方將要在鳳山建立基地,對于一個市委常委和縣委書記來說,知道一點內幕也是應該的。
“哥,這么說,你又當兵了?”趙無際這話問得,上校參謀,還是兵嗎?或者,還是普通的兵嗎?
“算是吧。不過,我的工作身份還是在地方。對了,老爸,老媽,樓下那輛軍車,是軍區直接配給我的。別人如果問起,就說我幫部隊做了點事,部隊借給我開的。”
“哎,你老爸連這個都不明白。放心吧,不該說的我們不會亂說。”趙德正口中如此,但心頭卻五味雜陳,這個兒子,實在太妖孽了,只離開了盧江幾天時間,竟然弄出了這么大的聲響。
“那,哥,既然給你發了持槍證,部隊給你配槍了嗎?”趙無際又問道。
“哎,我就知道你小子在想啥,給,這是配槍。”趙無極從腰上把槍拿出來,順手就把子彈給取了出來。對不會打槍的人來說,空槍玩玩可以,千萬裝不得子彈。
“無極同志,鳳山條件有些艱苦,你看春節后,是否調到縣上來。這樣,我們有個啥稿件的,也好請你斧正啊。”胡永生這話說得客氣,他是在遞橄欖枝了。
“胡書記,一號首長也曾邀請我去京都工作,但我拒絕了。鳳山的工作才剛剛起步,既然縣委把鳳山鄉政府的一攤子事交給我,我總得做出個樣子才對得起縣委吧。我還年輕,個人享受不用著急的。”
“呵呵,好,好,算我沒說。陳校長,今天中午我就準備在你家蹭一頓了,是不是弄個小酒喝兩杯啊?”胡永生突然想起省委書記柳伯益說過的那句話,以及春節期間趙無極在京都的表現,他決定這一生無論如何都要與趙無極打好關系了。
“呵呵,胡書記,酒和干菜都是現存的,現在就喝?”陳素琴在家里還是非常民主的,并不反對喝酒。有時,她老人家高興了,有時也會喝兩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