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楓看到這一幕,突然想起趙無極說過的話,他迅速地走過去,只聽一個大媽模樣的人說道:“哎,也不知道老黃一家人犯了什么煞,這門窗關得好好的,兩個大活人竟然沒了。”
“沒了?”錢小楓一驚,無極哥不會將兩人殺了又拋尸吧。
“犯什么煞,劉大媽你操的哪門子閑心,這姓黃的,吃得太多了,而他兒子,又無法無天,這不正合那墻上的字嗎?為官不正,縱子行兇,當殺!說得多好啊!”另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出言譏諷道。
“李二柱,大家一幢樓,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咋這么說呢?”那個劉大媽立即反駁道。
“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走啰……”李二柱說著,就向外面走去,顯然,李二柱對黃建仁一家的遭遇心里非常高興。
“李哥,你們這兒出事了?”錢小楓攔住李二柱,遞上一支煙。
“你是?”李二柱不認識錢小楓。
“你們家三強是我高中同學呢,我叫錢小楓,我老爸是縣黨校的錢應國。”錢小楓認識李二柱,但如果不是想問問發生啥情況了,錢小楓也不會與李二柱打招呼。
至于錢小楓說的“三強”是他的同學,到是真的。
“呵呵,原來是小錢呀。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們局黃建仁局長和他的公子黃洋昨晚突然失蹤了,他們家墻壁上還寫著:為官不正,縱子行兇,當殺!呵呵,就這樣。”
“謝謝,這個消息可了不得!”錢小楓說道。
“什么了不得?那啥,好又來的胡老板和他的兒子胡平,也就是黃建仁的六舅子和外甥,昨晚也同時失蹤了呢,他們家的墻上,聽說寫了六個字:為富不仁,當殺!哎,小錢兄弟,你說,這是不是真有飛檐走壁的高人啊,你看,黃局長的房子就那,哦,對,就是一個警察伸出頭在看窗外的那一家。守門的大爺說昨晚黃局長父子兩人回家后根本就沒出門,黃建仁的老婆胡小娥也說他們倆父子沒出門,再加上他們家的大門也關得好好的,就是窗戶,被人打開了。你說,那掠走黃家父子的兩人,真的會飛嗎?”
“可能吧,否則,誰能爬那么高啊!”錢小楓表示贊同,然后就與李二柱道了再見。
這時,黃建仁父子出事,在工商系統絕對是家喻戶曉,那天與黃洋一起毆打李剛的四個工商局干部,在聽說他們的局長和局長公子都出事后,幾人嚇得立即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這四個家伙,都是因為各種關系,被黃建仁給安排在城關工商所,肥得流油的單位,因此,四人對于黃洋,那是畢恭畢敬,當然,那天他們打人,只是拳打腳踢,到沒像黃洋那樣狠辣,手指間還悄悄地夾一把刀片。
“咦,聽說黃洋失蹤了,你們幾個是他的哥們,不去幫忙尋找,到辦公室來干嘛?”當四人走進辦公室時,值班的干部嘲諷道。
“哎,黃哥,我們就是來商量一下,想個對策。”一個家伙遞給黃姓干部一支煙,說道。
“呵呵,算你們幾人還有良心。”黃姓干部說道。這個黃工商雖然姓黃,但與黃建仁一毛錢關系也沒有,反而還受到黃洋的排擠,因此,對于好事不做專做惡事的黃洋出事,他打心眼里是高興的。只不過,他不能表現出來罷了,畢竟大家都是同事。
“怎么辦?”四人中一個老大模樣的人,問道。
“李哥,黃哥失蹤了,我覺得與我們前天那事有關系,黃局長家墻上寫那字,都聽說了吧?”一個戴眼鏡的家伙說道。
“四眼狗,別說這些廢話,我們四人,誰不知道。肯定是那家燒臘鋪子背后的人出來了,我問的是,我們如何應付這件事。”那個李哥一點也不客氣。黃洋在,黃洋就是大哥,黃洋不在,這個叫李銘的就是大哥。
“我覺得,只能靜觀其變,等警察進一步調查后再說。”另一個家伙說道。
“那……如果那個能飛檐走壁的人來找我們怎么辦,要知道,昨晚一共失蹤了四人,都是與這事有關系的啊。”最后一個家伙說到了點子上。
四人面面相覷,是啊,對方來找我們怎么辦?
就在這時,只見辦公室的窗戶無風自開,一道黑影向四人飛撲而來,四人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見黑影身形連閃,接著是噗噗噗噗幾聲,中間還夾雜著嘎吱嘎吱的聲音,四人就痛得昏了過去。
而在自己辦公室坐著值班的黃工商,聽到隔壁傳來一連串的悶響時,本能地站了起來,就在這時,他眼角掃到一道黑影,沒入窗外核桃樹的枝葉,然后那黑影再一閃,就隱入了遠處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