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一聲驚天的慘叫突然從胡平的口中爆出,然后是一臉的扭曲,“爸,痛,好痛!”
“老子又沒用多大的力,怎么會痛?”胡榮光恨不得兩給兒子一下,尼媒,又不是女人家,這么不經拍。
“哎呀,奇怪了,又不痛了?!焙秸f著,又看了看左手腕,確實沒什么事情。這時,他也發現了異常,準備從起來,可是,當他用兩只手撐著巨石時,又突然慘叫起來:“哎喲,痛,痛……”
“到底怎么回事?”胡榮光有些驚慌,兒子不會中了什么邪吧?
“爸,左手腕不用力不痛,但只要用一點點力,就有如針扎一般地疼痛。爸,我是不是中了什么啊?”
“中了你個大頭鬼!”胡榮光揚起了手,可最終也放了下去。
“哎喲……”又一聲驚天慘叫從黃洋的嘴里傳來,然后依然是一句,“爸,痛,左手,特別痛!”
接下來的事情,再也用不著敘述,兩個人的左手,是絕對不能用力的,甚至稍稍動快一點,也會針扎一般地疼痛。
黃建仁與胡榮光對視了一眼,再加上此時的詭異場景,他們哪還不明白:他們遇到了仇家!奇特的是仇家并未要他們的性命。
“說,你們兩個,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黃建仁率先反應過來。
“什么事嘛,最近,我們事情做得可不少!”黃洋是黃建仁的獨子,向來驕縱。
“哼,什么事,你說,為什么獨獨我們四人在這塊大石頭上睡著,而沒有其他人,為什么你們兩個的左手不能用勁,而我們兩個又沒有事,你們兩個,不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嗎?”
“我們沒做什么事情,就是,昨天……”黃建仁把他帶著幾個工商局的人去查封“盧江美味燒臘”,并將老板打了一頓的事說了出來。
“他們沒找工商所?”黃建仁問道。
“找人。但我讓所長罰他們1萬塊錢的款?!秉S洋說道。
“那現在,你還罰不罰別人?”黃建仁又問道。
“爸,為什么不罰?執法權在我們手上,我們想罰誰,誰還跑得掉嗎?再說,這事兒應該跟他們沒關系?!?/p>
“你憑什么這樣判定?”
“這個,姨父,我知道情況。盧江美味燒臘,是幾個年輕人搞的。其中最有關系的一個名叫錢小楓,他爸只是縣黨校的副校長。其他的,老板是錢小楓的朋友,原來在肉聯廠當工人,另外,還有兩個女的,都是城關一小的教師,哦,對了,其中一個女的叫古麗雅,她父親是教育局長。”
“這樣的人,你們也敢惹?你們是不是嫌我們胡家和黃家樹敵太少?”黃建仁恨恨地道。不過,他也放棄了對這幾人的懷疑,這些人,是不可能做出如此手筆的。
“我們的想法是,教訓一下他們,然后通過談判,讓他們換一個地方,不要開在菜市場問口,那樣,對胡記燒臘的生意影響實在太大。在他們開業前,我們一天要賣4000塊,而他們開業后,我們只能賣到2000塊,而且營業額還在下降。”胡平坦承道。
黃建仁不說話了,因為,“胡記燒臘”他也是有股份的,每月可凈入500元呢,比他工資強得多。
就在黃建仁四人一邊凍得快要發抖,一邊討論著誰把他們送到這塊巨石上的,在縣工商局宿舍,在“好又來”飯店,幾乎同時爆發出了驚天慘叫!
兩家主婦幾乎同時開了燈,只不過胡家開的是庭院燈,而黃家開的是客廳燈,鮮紅的大字有如鮮魚一般,雖然那種古字她們不知道叫什么,但這種顏色的字寫到自己家的墻上,絕不是什么好事!再加上兩家人的丈夫和兒子都突然失蹤,讓兩人頓時慘叫起來。
而盧江縣城的這個夜晚,也因為這兩家人,而徹底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