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長青拿到尚方寶劍,在一番威脅的話后,終于將每個細節都掌握到了專案組的手上。李虎的“罪證”被完全坐實,可是,新的問題又出來了:那群與李虎爭斗并將shouqiang甩進湖里的人,水庫管理方以及李虎等人,竟然沒一個能說出他們的來歷!此外,在兩名渝江市的專業打撈人員看來,這湖中的shouqiang想要撈出來,也十分困難。
“難道,要請求盧江警方協助查找那幾個青年?”呼延長青本能地覺得這有點不妥:以什么名義查找對方?嚴格地說,對方的行為并未構成犯罪,甚至連違法都算不上,別人這是正當防衛啊。
如果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去找這幾個青年,一是省廳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此前的726專案組,才過去不到半個月,而盧江因此受損的官員高達數十個,省廳在盧江人的心目中,就是一個找麻煩的瘟神類的形象;二是把這幾個青年找來了后,又如何辦?打一頓,關起來,從嚴審訊?
“尼媒的,這算個什么事兒啊?”即便呼延長青是華夏警官大學碩士研究生畢業,被稱為西川警界新星,也感到十分棘手,或者說叫哭笑不得。
而且,根據李虎等人的交待,對方為首之人個子很高,很帥氣,能夠一掌將人扇飛,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而呼延長青經過反復審訊,也只得到了對方三個女青年中,有一個叫“小梅姐”,另一個叫“亞男姐”,除此之外,什么線索也沒有。
呼延長青覺得這事兒不好辦,便再次打電話回省廳請示對策。省廳趙永宗副廳長很快就傳來了指示:“不要節外生枝,你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將失落的shouqiang給打撈上來!”
于是,從8月15日起,呼延長青開始主持這次在西川警察廳歷史上史無前例的“打撈任務”。
第一天,兩個專業打撈人員經過千辛萬苦,打撈上來一幾根爛鐵絲,一把銹蝕了的爛鋤頭;第二天,除了一些湖中的水草外,什么也沒撈上來;第三天,打撈上來一串鑰匙,顯然,這是某個游客不小心掉在在湖里的;從第四天起,除了水草,什么也沒有。
呼延長青每天都要給趙永宗匯報專案組的工作進程,直到8月22日即一個星期后,趙永宗才發來新的指示:請盧江縣警方協助,尋找8月10日當天與李虎等人發生沖突的那群年輕人。
這時,盧江縣警察局才知道,原來在汝溪湖忙了十來天的這群人,竟然是省廳來的專案組;而事情的真相竟然是一支shouqiang掉湖心里了。
此時,盧江警察局的負責人正是那位白副局長白鑫,在郭興富和鐘明兩人被拿下后,他順勢就成了主持工作的人,正常情況下,他也最終將接過局長的官印。
因此,省廳求助,白鑫自然是全力協助。
盧江縣警察局,包括各派出所,通過查閱戶口本,走訪村委會、居委會等方式,經過三天時間的連續作戰,終于查出全盧江縣,名字中帶有“小梅”年齡在18-28歲之間的女性青年,一共有218人;名字帶有“亞男”的18-30歲的女性青年,數量要少一些,只有17人。
“先調查名叫‘亞男’的女青年吧,爭取今天找到人。”呼延長青看也沒看那個218人的名單,尼媒,要查那個,沒幾天時間能行嗎?
但是,調查的結果卻讓呼延長青大失所望。17個名叫“亞男”的女青年中,有6個已經嫁人,并且嫁到了外縣,還沒來得及在派出所消戶口或遷戶口,有1人在半年前失蹤,有1人被原來的蜘蛛幫輪奸致死,有1人是瞎子,正常的8人中,8月10日那天,都沒有去汝溪湖游玩,而且每個人都有人證明她們說的是實話。
“調查名叫‘小梅’的年輕女性!”呼延長青無奈之下只得把調查力量放在“小梅”身上。
這個命令一下,盧江的警察全部出動,僅在當天,情況就匯集到了呼延長青面前。除9個“小梅”找不到人外,其他“小梅”在8月10日那一天都沒去過汝溪湖。
“那9個人,是什么情況?”
“有3人在梓州的親戚那兒幫工,有2人出差,有4人家中沒人。”負責匯總的盧江警察局刑警隊長廖斌說道。
“哦,明天繼續跟進,一定要把這幾個小梅找到。”
“是。呼處,我知道有一個名叫‘亞男’的年輕女性,只不過她的戶口并不在盧江,而是在梓州。這種情況算不算?”廖斌臨走前,提供了一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