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放心。在27號即下個星期天我回來時,再給你15000塊錢。這樣,你就不會吃虧了吧。”趙無極笑道。他很喜歡陳程這種認真的精神。
“那還差不多。”陳程很快就將賬算明白了,每月100元的租金,當三輪全部置辦完好,共可以買到35輛,加上原來的出租的2輛,每月有收入3700元,自己占10,能收到370元,扣除自己原來的200元,能多賺170元。這生意,劃算。
“你把你那輛車也租出去,你就負責管理這幾十輛車,我給你開300塊錢的工資,另外你還可以請1-2人,每人每月開60塊錢工資吧,幫助你管理。有時,踩三輪的人總會發生一些事,雖然你包給了別人,但有些事你還得親自處理。明白嗎?”
“行。表哥。反正你是大股子,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陳程贊同道。
很多年后,陳程在向自己的兒女講述發家史時,一直感嘆,“哎,我那時好沒見識,怎么能嫌自己股子低了呢?”
人力三輪,直到2013年時,在縣城這類小城市里,都是城內交通的主力。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主要的就是人力三輪的存在,對農村勞動力的分流有相當大的作用,一個縣城,僅人力三輪,就高達數千輛。只是,現在的農民實在太窮,根本拿不出700塊錢來買一輛三輪踩,但租別人的車來踩也比較劃算,雖然要上交100,但自己辛苦點,也能落下150甚至更多,這在當時對于農民來說,無疑是一筆令人心動的收入。
趙無極之所以立即投入這種在某些人看來是個小生意的行當,是因為這一行門檻低,積累資金的速度并不比其他行業慢。當然,最主要的是想把表弟陳程拉上自己的戰車。
當然,重生者的先知先覺是趙無極做出這個決定的核心因素。
……
蜘蛛幫最近在盧江醞釀一個大動作,他們想壟斷縣城上下各20公里的盧江河段的砂石場。隨著華夏經濟的復蘇,砂石是最基本的建筑材料,這兩年來一直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態。投資3萬塊錢的一條采砂船,只要半年就能收回成本。
目前,蜘蛛幫已經有了4條采砂船,共有2個采砂場,占有盧江砂石供應約四分之一左右的份額,但是,幫主李全卻很不滿足。一來他手下有上百人需要養活,二來誰不想更多的錢呢。這便有了與城郊下堂村農民的沖突。
蜘蛛幫的大動作當然不僅僅是打打殺殺,畢竟,sharen案從來是華夏警察關注的重案中的重案,sharen的成本太高。
蜘蛛幫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鯨吞,通過表面合法的手段將其他8條船全部收購,當然,價格自然是極低的了。不過,除了下堂村的2條船有些麻煩外,另外2兩條船也有點麻煩,這就是城郊的上堂村。上堂村的采砂船與下堂村的一樣,都是集體資產,這兩個村的村民,每年都能從采砂這項生意中收益近千元,當然,村干部會更多一些。
如果說,下堂村的村長喜歡動武的話,那么,上堂村的村長就是漫天要價。2條船,再加上大約3公里河段的河砂,上堂村的村長竟然要100萬元。這筆錢,就是把李全拿去賣了也湊不出來。再說,那3公里河段中的河砂還未必值100萬呢。
其實,李全通過努力,已經將很多方面的關系疏通了,準備對上堂村的村長秦有水進行調查,只要查出哪怕他貪污1塊錢,其職務都有可能被拿下。而要做到查賬,則需要檢察院院長劉正高點頭。目前,劉正高根本就沒表態,李全派人送禮送話,劉正高一律不接。因此,李全只得按兵不同。
李全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與他的表姐和表姐夫分不開,那個表姐夫自然就是盧江縣政府的一把手蔡國安,不過,蔡國安此前對李全并不熟,或者不想太熟;因為,李全此前就是一個混混,與其在一起見面實在有損縣長大人的面子。
但是,當李全因為毒蛇一事心性大變,慢慢發跡之后,李全經常給表姐董子惠送禮物,先是一些水果等小禮物,見表姐不聲不響地收下,后來漸漸地禮物就加重了。前世,就是因為李全供任他前后給董子惠送了價值30萬的禮物和現金,才導致蔡國安黯然離開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