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降聞言,只覺得眼前的這張狐貍臉怎么就這么欠呢?
她接過楚槐序手中的二郎酒,聽從他的安排,往東邊走去。
才走了幾步,她就突然停住,并輕喊了一聲:“楚槐序。”
“嗯?”楚槐序回頭看她。
“你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她問。
既已猜到可能會有潛在危險,為何還要分頭行動?
楚槐序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向她:“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如果,我是說如果。劉成器要報復我們,而且他肯定有點背景,今日看到我們去牛執事的家中拜訪,他們今天會動手嗎?”
“可是來日方長,你明白嗎?”
“你也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就此咽下這口氣吧。”
韓霜降聞言,覺得也有道理,不能把自己的安危全部寄托到敵方的理智上。
楚槐序一直認為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并不存在什么這人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就是頭戴“降智光環”。
世上有多少一輩子都理智的人?
甚至于很多人之所以能出生,都純靠自己老爹在沖洞時沖動了。
人,終究是被情緒所支配的。
楚槐序知道肯定會攤上事兒,所以他反倒選擇狠狠的侮辱劉成器。
既能爽到自己,又能讓對方快速上門搞事情,大家伙兒都速戰速決,別拖進度,省的心里還要一直留個心眼。
此刻,韓霜降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年輕男人,再度開口:“所以你選擇自己先回家,讓他們主動找上門來,誘使自己身處險境,然后讓我去搬救兵?”
“昂!”楚槐序應了一聲。
“你心中認定,牛執事必會出手?”韓霜降說。
“確定。”楚槐序答,他覺得老牛指不定比你都急。
“好。”冷臉少女回復道。
然后,就見她快步向前,把酒壇子遞給楚槐序,一臉的認真與堅決,無比堅持地道:
“我回家,送酒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