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特種兵的素質使得他們不被任何外界因素干擾,但身為哨兵的本能卻使得他們總是下意識將余光瞥向她。
簡直就像讓素食一輩子的狼遇見了肥美的羊,冗雜的過載信息流中,他們忍不住進一步張開五感,讓她的氣味,她的馬丁靴踏過地板的聲音,灌入他們的全身上下。
但兩位哨兵站立在她左右,帶著她筆直地走向了盡頭的那扇房門。
虹膜掃描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那兩位全副武裝的哨兵就那樣規整地站立在她身邊,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當真如此嗎?
厚重的面罩之下,二人面色潮紅,粗重的喘息聲回蕩在共通的耳麥里,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搭檔的。
“滴——”
門被打開,林與安邁步走了進去。
“咚咚——咚咚——”有節奏的拳擊聲在寬闊的室內響起。
那個男人也赤裸著上半身,肌肉很美,既具有力量感,又不失藝術性,脊背上的汗水在光線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充斥著蓬勃的生命力。
他的雙拳并沒有帶拳套,而是被纏繞上了一圈又一圈的拳擊繃帶,一下又一下地捶打著已經有些許磨損的沙袋,如同在執行程序編寫好的指令。
門被合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他對林與安的出現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是一頭黑豹從黑暗中走出,它躍上通風管道俯視闖入者,豎瞳倒映著林與安的頸后。
金雕從房梁上方俯沖而下,停在了她的肩膀上。它寬大的羽翼揮動了幾下,緩緩收攏,銳利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視著她,喙離她的臉龐似乎只有一線之隔。
林與安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站在原地,似乎也沒有任何自我介紹的意思。
“噌——”有聲音響起,林與安循聲看去,先瞥見一抹銀白色亮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那大概是刀具被拋到半空反射而成。
隨后她才注意到倚在墻角的白發青年,他就那樣潛伏在黑暗中,耐心地把玩著手術刀,他的北極狐蹲在一旁的儀器臺上,尾巴掃過閃爍的警報燈。
看來上面送來了不得了的禮物。芬里爾的刀刃折射出冷光,需要我準備束縛艙嗎?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