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貴妃臉色陰沉。
“娘娘,臣覺得您無需憂慮。”
嚴崇古道:“云景淮不可能沖破北燕防線,即便短時間內讓北燕大怒,但以莊中郎的能力,勢必能化解北燕高層的怒火。
而且在臣看來,這反而是好事。”
“好事?”
莊貴妃神色疑惑。
“其他人不知道,我們卻都知道,莊中郎能說服北燕,是因為許諾了北燕很多利益,只是現在這消息還沒對外透露。”
嚴崇古道。
莊貴妃目光一陣閃爍。
顯然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現在云景淮這么一鬧,到時候我們可以把責任,都推到云景淮身上去。”
嚴崇古猶如智珠在握,“就說原本無需割讓這么多利益,是因為云景淮胡鬧,讓莊中郎在談判中處于下風,這才被迫這樣做。
要保證談判順利進行同樣簡單,無非就是向北燕再多割讓一些利益,反正到時一切過錯都可以推給云景淮。”
莊貴妃笑了:“這么說,云景淮這么一鬧,對我們來說反而是好事?”
“不錯。”
嚴崇古和在場其他大臣也都笑了起來。
接下來,嚴崇古暗中將消息慢慢散布出去。
果然沒人怪莊毅,都覺得是云景淮之過,舉國怒罵云景淮,覺得云景淮這一次是在禍國殃民。
滄州。
這是大周最北一州。
此刻,在滄州望北城中,一名女子行走在街道上。
這女子,赫然是謝婉吟。
“從來沒人能羞辱我謝婉吟,更不能再羞辱之后還安然無事。”
“三皇子那個廢物,根本不敢和太子斗,那我就只能找其他不懼太子的人。”
謝婉吟目露怨恨,抬頭望向前方最高的閣樓。
那是望北城的摘星樓,足有四十九層。
她已打聽清楚,北燕四皇子拓跋驍,名動北燕的天驕存在,如今就在摘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