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陳慶搖了搖頭。
方才突破時兩人連正眼都沒瞧他,顯然瞧不上他這資質。
就算腆著臉湊上去,怕也討不到好臉色。
孫順還要再勸,陳慶已正色道:“多謝師兄好意,我還是先掛職兼護實在。”
見勸說無果,孫順只得嘆息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日,陳慶沒有加練,早早便向著家中走去。
穿過彌漫著魚腥與shi木頭氣息的窄巷,啞子灣那片熟悉的連船輪廓便映入眼簾。
“查!給我挨家挨戶地查!”
只見幾個兇神惡煞的金河幫眾正在埠頭附近盤問漁民,為首那人滿臉凹凸的癩子,一雙三角眼正左顧右盼。
此人正是幫主的心腹劉癩子。
說是搜查,不過是尋個由頭,再來狠狠‘撈’上一筆。
陳慶不動聲色地低下頭,貼著陰影處快步繞開那幾人,回到了自家那條破舊的連船。
推開吱呀作響的艙門,昏暗的光線下,母親韓氏正不安地搓著手。
“娘,我回來了。”
陳慶聲音盡量放平,“金河幫的人在干什么?”
韓氏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還能干什么?翻來覆去地盤問,說是要揪出殺錢彪的兇手造孽啊,這日子”
陳慶面上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然而心底卻是泛起了漣漪。
“錢彪是我親手了結的,自認手腳干凈,痕跡抹得徹底,這些幫派嘍啰,想查出蛛絲馬跡,理應難如登天。”
“但萬一呢?這世上,哪有什么絕對的天衣無縫?”
“這劉癩子,帶著人如此大張旗鼓地搜查啞子灣莫非是沖著我來的?”
這種感覺讓他如芒刺背,陳慶對任何事情從不抱有僥幸之心。
任何事情都做著最壞的打算。
“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韓氏放下手中的梭子,看了一眼陳慶,顫聲道:“阿慶你臉上氣色瞧著不一樣了?是不是”
明勁便于普通人有著不小的差別,氣血旺盛,使得皮膚色澤紅潤有光,眼神明亮銳利,尋常人都不敢與其對視。
陳慶上前握住韓氏粗糙的手掌,點頭道:“娘,成了,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