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看著徐芳,有些結巴的起來,“這如果走在大街上,我肯定是認不出來。”
幾人唏噓一番,氣氛漸漸活絡起來。
而徐芳無疑成為了話題中心,誰也沒想到今日能夠再見到她。
誰都沒想到,當年那個怯生生的徐芳,會以這樣的姿態重新出現。
陳慶在旁輕輕喝著茶水,暗自觀察著。
徐芳無疑是變化最大的,此前她在啞子灣的時候,性格膽小,說話也是不利索,一直都是二丫的跟屁蟲。
現在言行舉止大大方方,如今樣貌也長開了,眉眼間多了幾分清麗,引得梁八斗和小春頻頻側目。
不論是說話,還是氣質都與幾人迥然不同。
其次便是李虎,自從那次事情后,他爹沒能撐過冬天便去了,這一系列的事情讓李虎整個人都沉默起來,話都變少了。
而小春因為在萬寶堂當小郎,為人處世變得更加圓滑,說話也懂得掂量。
二丫變化倒是不大,說話依舊是心直口快,現在富戶家中當粗使丫頭,地位雖然卑賤,但也見了一些世面,話語中時不時炫耀著老爺家的闊綽。
梁八斗跟著自家親戚在縣衙一邊打雜,一邊習文斷字,舉舉手投足間刻意帶著點書卷氣,言談中也難掩那份“衙門里有人”的自得。
“阿慶看來混的也不怎么樣?!?/p>
小春的目光掠過陳慶洗得發白的舊衣,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氣。
陳家孤兒寡母,家中又沒有積蓄支持陳慶學藝,能夠勉強吃上飯便已經不錯了。
梁八斗似乎也想到了這茬,帶著幾分隨意,又像是刻意的關切,“阿慶,我記得上次你說要學武,拜師了嗎?”
眾人都是看了過來。
學武是一條出路,而且一旦學成參加武科那可是光耀門楣,出人頭地的存在。
但是學武太難了,尤其是對于平民百姓,更是難如登天。
在他們認知中,學門安身立命的手藝,混口踏實飯吃,才是正途。
學武,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陳慶呷了口茶水,“暫時在周院學武?!?/p>
“你真去了?。??”
二丫瞪大了雙眼,道:“學武可難了,不光要什么好根骨,還得頓頓有肉吃,才能有機會練出點名堂!”
小春不禁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還不是聽那幾個護院說的。”二丫道:“除了那個頭目還算體面,另外兩個,嘖嘖,為了一口飯食,整天被呼來喝去,跟使喚狗似的,而且啊,聽他們說,長年累月打熬身體,落下一身暗傷,都不長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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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