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回大人,這東西似乎是一種箭鏃,但速度極快,打中我軍將士之后,這箭鏃在傷害體內翻滾,將傷口攪得一團糟,救治起來極為困難。若是打中手腳,還能止血救助。若是打中胸口或者腦袋,一箭就死了。”
房增壽皺眉問道:“若是盾牌,能不能擋住這箭鏃?”
郎中戰戰兢兢的答道:“回大人,木頭盾牌怕是不成,若是抱著一層鐵皮的盾牌,應該勉強能擋住?!?/p>
房增壽的臉色多少有些難看了。
他擺擺手,讓郎中離開。
給對岸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平陽府那邊的守軍應該會有準備,不至于被官兵打個措手不及。
而自己在黃河西岸的營寨里,有糧草,還有九百多闖軍士兵,應該足以堅持一段時間了。
等搞清楚了官兵的虛實再說……
上午九點多,天策軍的戰士們出現在營寨附近。
房增壽看到那些“官兵”在河邊組裝著什么東西。
過了片刻之后,官兵散開,露出幾門小巧的碗口銃。
房增壽看著那些碗口銃有些茫然——碗口銃的射程在一百步左右,準確度極差,對付固定的營寨效果很差。
但是當房增壽想到那些怪異的箭鏃,他還是暫時離開了營寨的墻壁。
遠處傳來轟轟轟幾聲炮響,碗口銃發射的彈丸打在黃河西岸的闖軍營寨上。
彈丸和女人的拳頭差不多大,但是威力卻不小。
一發炮彈準確擊中了房增壽先前站立的地方,將木頭制成的營寨墻壁擊碎。
一塊塊碎木頭朝著四面八方飛去,打得闖軍士兵一片哀嚎。
總共五發炮彈,把闖軍營地的墻壁打了五個大窟窿。
看著那些炮彈的威力,房增壽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剛才如果他站在原地沒動,可能已經被大炮炸死了。
一個親兵驚慌失措的說道:“大人,敵人的火炮射程太遠,我們這邊的弓箭根本夠不著他們!下面該如何行動,請將軍早做定奪。”
房增壽本來還想看看情況再做決定,但是第二輪炮擊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