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蛇蟲,還有幾頭體格壯碩的山貓、野鹿之物,它們根本不會修煉之法,它們只是本能的聚集在這里,吞吐這些讓它們感到無比愜意的太初之炁。
雖然是無意識的吞吐,這些蛇蟲之類,還有那些山貓野鹿之屬,也已經(jīng)變得甲殼油光水亮,皮毛鮮艷油潤,體積都比正經(jīng)的同類龐大了一半還不止。
除開這些野物,山谷的巖石縫隙中,一些奇異的花草已然探出頭來。讓刑天鯉無語的是,他甚至在一塊石頭縫隙中,見到了兩顆東國特有的老人參!
呃,兩顆老人參乍一看去,已經(jīng)頗有點火候,殷紅的人參種子掛在枝頭,你要是將它們采摘下來,送去平海城的老藥鋪里,再有經(jīng)驗的老大夫都會說,這起碼也是五百年以上的老寶貝了。
可是,人參就不是西陸應(yīng)有的玩意兒!
以及。
刑天鯉看著那老山參,就覺得有點怪氣怪樣的。而且,如此老寶貝,看看那些皮毛油光水亮,身軀健壯,眸子里隱隱有一絲靈光閃爍的野獸們,它們居然忍住了,沒有去啃食這些好東西?
旒旌打了個呵欠,從寬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瓶老酒,極酣暢的一飲而盡。
‘哈’的噴出一口酒氣,旒旌朝著那株老山參指了指。這株高有兩尺許的老山參就極妖嬈的一扭腰,頭頂上紅艷艷的人參子‘唰’的一下被投擲了出去,重重打在了數(shù)十丈外的山崖上。
‘嗤嗤’聲不絕于耳,小小的人參種籽爆炸開來,居然硬生生在山崖上融出了七八個水缸粗細,深達數(shù)丈的大坑。坑內(nèi)更有一縷縷青紅色毒煙冒出來,所過之處,巖石焦枯,野草腐朽,附近大量的動物、蛇蟲忙不迭的倉皇退避。
短短呼吸間,毒氣籠罩了方圓數(shù)十丈的范圍,伴隨著細微的腐蝕聲,石質(zhì)的地面被硬生生的腐蝕了一尺多深。
刑天鯉的面皮重重的抽了抽。
如此劇毒?
旒旌‘咯咯’笑著:“姑奶奶是從這里,好容易鉆過來的,這里也是姑奶奶逃命的退路,肯定不能讓人闖空門啊。”
她瞇著眼,輕聲道:“這毒,對付普通人,殺傷力也就是一般般了。但是如果是英吉士的那群委員會的狗腿子,呵呵,一縷毒氣,就能讓他們的肌體徹底崩潰。”
刑天鯉斜了旒旌一眼。
你是不是對‘一般般’這個詞的意義,有所無解?幾顆那么小的種籽,將山崖腐蝕出那么大的窟窿,毒氣更能禍害數(shù)十丈,放在戰(zhàn)場上,這一擊差不多就能報銷一個連的兵力……你說這殺傷力只是‘一般般’?
“您說的地方,在哪兒呢?”刑天鯉看到旒旌有點醉醺醺的,急忙開口提點她。
“這就到了!”旒旌很豪爽的將空酒瓶摔碎在地上,又從袖子里掏出了一瓶老酒,‘咕咚’喝了一口,隨后掏出了一根脆生生的鮮黃瓜,‘咔嚓’咬了一大口,無比陶醉的瞇著眼,極其幸福的大口咀嚼著。
她一邊吃吃喝喝,一邊帶著刑天鯉來到了山谷的盡頭。
大片山崖上,厚厚的墨綠色苔蘚宛如一層厚毯子,將整片山崖整個包裹,濃厚的太初之炁,就是從這些厚厚的苔蘚后方滲出。
旒旌吹了一聲口哨,一揮手,厚厚的苔蘚就蠕動著,迅速的左右一分。‘唰’的一聲,兩條細如柳葉,一尺多長的小銀蛇吐著蛇信子,從厚厚的苔蘚中竄了出來,一頭扎進了旒旌頭上的長發(fā)中。
兩條小家伙在旒旌的發(fā)絲里極愜意的竄了一陣子,身軀盤繞著長發(fā),小小的腦袋從發(fā)絲中探了出來,睜開淡金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刑天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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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通道(上)
以刑天鯉如今的修為,都莫名的被這兩條小家伙給弄得渾身寒毛直豎。
他確信,這兩個小家伙的牙齒甚至無法磕破他的油皮,但是他依舊從自家血脈中,感受到了極深的忌憚——這兩條小家伙的血脈始祖,不得了,應(yīng)當(dāng)是洪荒異種,對巫族都能造成極可怕威脅的洪荒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