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他腦子里,什么計劃,什么命令,全都忘了個一干二凈。
他現在,就一個念頭。
殺了眼前這個叫張天養的小白臉!
他整個人,就跟那出欄的瘋牛,無視了屋里其他那些個正準備抄家伙的打手,直愣愣的,就朝著張天養一個人沖了過去。
張天養哪里見過這等陣仗,他爹張天河也是被嚇得魂飛魄散。
眼瞅著王虎那砂鍋大的拳頭,就要砸在張天養的臉上。
張天河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竟是一把推開自家兒子,自個兒拔出腰間的佩刀,迎著王虎就沖了上去。
他再不是東西,這也是他唯一的兒子!
“畜生!休傷我兒!”
“鐺!”
王虎一拳頭,結結實實的,就砸在了張天河那柄鋼刀的刀面上。
那柄瞧著就不凡的鋼刀,竟被他這一拳,給硬生生地砸出了一個拳印,刀身都彎了。
張天河只覺得一股子難以抗拒的大力傳來,虎口崩裂,手里的刀再也握不住,脫手飛出。
他整個人,也被震得連連后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可他也正是這么一擋,給張天養爭取到了逃命的空當。
張天養連滾帶爬地就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去管他那老爹的死活,轉身就朝著屋子后頭的一扇小窗戶,手腳并用地就爬了過去。
“想跑?!”
王虎眼瞅著仇人就要溜走,更是急紅了眼。
他懶得再去管地上那個已經沒了威脅的張天河,他一把從旁邊一個虎賁軍隊員手里,搶過一柄短小精悍的手斧,想也不想,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那正往窗外鉆的張天養的后心,狠狠的就扔了過去!
那手斧,在空中打著旋,帶著一股子破風的厲嘯。
正往外爬的張天養,許是聽見了身后的惡風,他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就把腦袋往旁邊一偏。
“噗嗤!”
手斧那鋒利的刃,幾乎是擦著他的脖子飛了過去,沒能要了他的命。
可他那左邊的一只耳朵,卻被齊根削了下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