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你?不,我為什么要毀掉你這么好用的一把刀呢?”
賀明軒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甚至帶上了一絲惋惜,“我只是想讓沉柯知道,他手里的這把刀,隨時都可能被別人染指。他會怎么樣?他會發瘋,會失去理智,會為了保護你,做出更多不計后果的蠢事。而一個失去理智的對手,是最好對付的。”
賀明軒站起身,走到陳然身邊,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又或者,你今晚被別的alpha標記了。一個憤怒的、被戴了綠帽子的沉柯,和一個被玷污的、失去價值的你。你猜,沉閔行會怎么處理你們?他會親手折斷你這把刀,然后把沉柯重新關回他該待的籠子里。這盤棋,從一開始,我就不會輸。”
他的話像最鋒利的冰錐,一句句刺進陳然的心里。
她終于明白,自己還是低估了賀明軒的狠辣。
他根本沒想過要和她合作,他只是想用這種最直接、最羞辱的方式,將她徹底變成一個引爆沉柯的炸彈。
身體里的熱度越來越高,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陳然能感覺到自己的穴口正在不受控制地收縮、shi潤,一種強烈的、想要被插入的欲望,幾乎要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
她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手心,用疼痛來維持最后一絲清明。
“你贏不了。”
陳然喘息著,聲音沙啞,但眼神卻異常明亮,“你以為你算計了一切,但你算錯了一件事。”
“哦?是嗎?”
賀明軒直起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倒是很想聽聽,我算錯了什么。”
“你算錯了沉柯。”
陳然看著他,嘴角勾起一個蒼白的、卻又充滿了嘲諷的弧度,“你以為他是個只懂驕傲和憤怒的蠢貨。但你不知道,他也是一頭會為了保護自己的所有物,而不惜一切的野獸。你今天對我做的事,他會千百倍地,從你和你身后的賀家身上,討回來。”
“那也得他先找到你才行。”
賀明軒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似乎準備叫人進來,“這家會所的安保系統是全聯邦最頂尖的。沒有我的允許,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也飛不出去。”
“是嗎?”
陳然的聲音忽然平靜了下來。
她放棄了和手機搏斗,而是用那只還能勉強控制的手,從自己襯衫的袖口里,抽出了一根細得像頭發絲一樣的金屬線。
那是她一直藏著的、以備不時之需的工具。
她用那根金屬線,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狠狠地刺向了自己大腿內側的一個穴位。
劇烈的疼痛瞬間傳來,像一股冰冷的電流,暫時壓制住了體內那股翻騰的熱潮。
她借著這片刻的清醒,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茶壺,用盡全身力氣,朝房間里那個最不起眼的消防警報器砸了過去。
“叮鈴鈴鈴——”
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徹整個會所,紅色的警示燈開始瘋狂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