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jing后的余韻還未完全消散,沈柯沒有立刻退出來,而是像個找到了安樂窩的動物,懶洋洋地趴在陳然身上,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處。
他體內的s級信息素因為滿足而變得平穩,梅花的冷香不再帶有攻擊性,反而透出一股雨后清晨般的干凈味道。
這種全然的放松和滿足,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沈柯撐起一點身體,在昏暗的光線下,仔細端詳著身下的人。
陳然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眼角和鼻尖都泛著紅,看起來有種被欺負狠了的脆弱感。
這個認知讓沈柯心中升起一股奇異的、類似于憐惜的情緒,雖然他自己并未意識到,只是單純地覺得,陳然現在的樣子,比平時那個低眉順眼的跟班要順眼得多。
沈柯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唇,有些笨拙地吻去她臉頰上的淚珠。
那咸澀的味道讓沈柯微微皺眉,但隨即,他還是用舌尖,輕輕地舔舐了一下。
這是一個全新的、未經思考的動作,純粹出自于一種模糊的、想要安撫的本能。然后,他給了陳然一個算得上溫柔的吻,嘴唇貼著嘴唇,廝磨了片刻。
“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p>
他松開陳然,聲音因為情事而顯得有些沙啞,但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愉快。
“以后不許再提錢的事。你是我的人,我養著你,是天經地義的?!?/p>
沈柯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怎么表達才能顯得自己足夠大方,最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用一種期待表揚的口氣問道:“告訴我,陳然,我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金主?”
這個問題像是一塊投入平靜湖面的石頭,讓陳然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她看著沈柯那雙在黑暗中依舊明亮的灰紫色眼睛,里面寫滿了不加掩飾的期待。
這是一個陷阱,也是一個機會。
“你不是?!?/p>
陳然開口,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
沈柯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微微瞇起眼睛,一股危險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連帶著還未完全撤離的yinjing都在陳然體內微微跳動了一下,以示不滿:“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說你不是金主?!?/p>
陳然沒有被沈柯的氣勢嚇到,反而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繼續說道,“金主和寵物之間,是交易,是契約。他們隨時可以因為更好的價碼而更換彼此??墒俏覀儾皇??!?/p>
陳然伸出手,輕輕撫上沈柯的臉頰,指尖劃過他精致的眉眼,“你不是我的金主,沈柯。你是我的主人?!?/p>
這兩個字的差別,對于沈柯來說,不啻于天壤之別。
“金主”意味著可替代性,而“主人”則意味著唯一性和絕對的所有權。
他怔住了,呆呆地看著陳然,反復咀嚼著這兩個詞帶來的巨大沖擊。他感覺自己身體里某個一直以來空落落的地方,被這兩個字瞬間填滿了。
他猛地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這個吻不再是試探或安撫,而是充滿了宣告主權的狂喜和激動。
舌頭撬開陳然的牙關,在她口腔里攻城略地,帶著一種近乎野蠻的占有欲。
直到陳然快要呼吸不過來,沈柯才稍微松開一些,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粗重地喘息。
“對,主人?!?/p>
他重復著這個詞,像是在確認自己的新身份,聲音里是難以抑制的興奮,“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完完全全,都是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