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門被沈柯反手摔上,沉重的撞擊聲在空曠奢華的房間里回響。
他甚至沒有費心去開燈,只借著從厚重窗簾縫隙里透進來的微光,便粗暴地將陳然推倒在天鵝絨沙發里。
柔軟的沙發承接了陳然的身體,但那股沖力還是讓她陷了進去,深紫色的禮服裙擺散開,像一朵被揉碎的花。
“他跟你說什么了?”
沈柯的身體隨即壓了下來,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努力壓抑著什么,但那微微顫抖的聲線還是泄露了他翻騰的情緒。
“那張名片,你是不是很想接?”
“我沒有。”
陳然平靜地迎著他的目光。昏暗的光線下,她脖頸上那個吻痕的顏色顯得愈發深重。
“你沒有?”
沈柯冷笑一聲,俯下身,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那股清冷的梅香信息素此刻充滿了攻擊性,混雜著怒氣,濃郁得幾乎讓人窒息。
“我看見了。他把名片遞給你的時候,你猶豫了。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他能給你的,會比我更多?”
“您誤會了。”
陳然的聲音依舊平穩,“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接了,您會不高興。”
這句滴水不漏的回答,非但沒有安撫沈柯,反而像一勺熱油點燃了沈柯的理智。
他猛地伸手,抓住了陳然禮服的領口,用力向兩邊一扯。
昂貴的絲緞發出一聲令人心悸的撕裂聲,大片白皙的肌膚暴露在微光中,上面還殘留著他之前留下的曖昧印記。
“那你現在告訴我,他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溫熱的手掌貼上陳然裸露的肌膚,那里的溫度比他想象的要涼,“一字不漏地告訴我。如果讓我發現你撒謊,我就在這里,把你干到明天早上都下不了床。”
“他說,您值得更好的。”
陳然避開了他灼人的視線,輕聲說道,“他說,像我這樣的oga,配不上您。所以他想給我一個選擇,讓我離開您。”
這番話,精準地扎進了沈柯最敏感的地方。
賀明軒那種高高在上的、自以為是的“為你好”,是他最憎惡的東西,這簡直是對他主權的公然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