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我的時候,給的彩禮錢少。”余大嫂道,“你們家得給我們家補上。”
“等家超的婚宴辦了,
我再跟爸媽說。”余國超道,“現(xiàn)在跟他們說,不是給他們添堵嗎?”
“這又不算是添堵,是關(guān)系到我們一輩子的未來。”余大嫂道,“那些知青一個個都設(shè)法回城,你不想回城?”
“想回城,不是不想。”余國超道,“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你們家在城里不是有很多親戚嗎?”余大嫂道,“他們在城里工作,總能攢點錢。我們回來以后,賺錢再還給他們。你弟弟的彩禮錢都一百多了快兩百。你在鄉(xiāng)下那么多年,要個兩三百,也是應(yīng)該的,不算多。有兩三百,我們能回城,又不是多要很多錢。要是需要成千上萬,我不說,就兩三百塊錢,總有法子的。”
余大嫂可是知道蘇雪晴的彩禮錢有八百多,實在不行,余國超找蘇家人借錢,蘇家人總會借一些錢出來。
余國超明白他妻子是想向誰借錢,他們這些親戚里面,現(xiàn)在就屬蘇家有錢,蘇雪晴的彩禮錢多,這又還沒有多久的時間,蘇家應(yīng)該沒有花了那一筆錢。
“你得跟你爸媽說一說。”余大嫂道,“你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他們不能只想著他們的小兒子,也得為你這個大兒子著想著想。城里跟鄉(xiāng)下差別那么大,要是鄉(xiāng)下好,也就沒有那么多擠破頭要回城。”
雖然城里的房子沒有鄉(xiāng)下的房子大,但是余大嫂還是想要來城里。城里的親戚去鄉(xiāng)下可威風了,親戚帶一些舊衣服下鄉(xiāng)探親,多少人想著要那些舊衣服。
清早,蘇母和蘇亞楠到了余家,余家昨天傍晚喊今天幫著干活的吃晚飯,蘇母和蘇亞楠距離這邊遠,她們沒有過來。母女兩個人打算早上早早過來,傍晚吃完飯回去。
雞鴨都得今天先殺了,雞血鴨血不能當酒席的正菜,都是先給幫著干活的人吃的。
干活的人多,很多人都是附近的鄰居,余家的親戚也有過來做事情。
蘇亞楠看到了余春花,她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面。
“大表姐沒有過來嗎?”余春花問。
“她大肚子,沒有過來,等吃席的時候,她再過來。”蘇亞楠綁著圍裙,“小妹有事情,她也是等吃席的時候過來。”
“這樣啊,我還以為小表妹會早點過來。”余春花道。
“小妹她讀書成績好,她小的時候,爸媽都沒有多讓她做家務(wù),她不擅長做這些事情。”蘇亞楠道,“她現(xiàn)在考上大學,以后能進單位工作,也不用辛辛苦苦做這些活。”
“聽說她的未婚夫家很有錢,南城有名的家族。”余春花道。
“算是。”蘇亞楠道,“有名,也是人家自己努力混出來的。這一次,你男人沒有過來?”
“沒有,家里有事情,我?guī)е⒆舆^來。”余春花道,家里又沒有住的地方,來那么多人,還得花路費。
“嗯,也行。”蘇亞楠看著盆里的鴨子,“鴨毛不好拔,還是雞毛好拔一點。”
要辦二十多桌酒席,殺鴨子都得殺十來只鴨子,鴨子用來熏,雞用來燉,沒有都是燉。一只鴨子切了能擺盤兩盤左右,這個鴨子又不是特別大只,酒席不能做得太差,擺盤得擺得好看一點,擺兩盤多,算是分量足的。可以把鴨腳、鴨脖子放在盤子底下,上面一層放肉多一點的部位。
“拔一拔,不好拔,用火燒一燒。”余春花道,“一個人吃一兩塊的。”
“只能這樣了。”蘇亞楠道,“這么多細毛,太不好拔了。”
“你還挺能干的。”余春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