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那么說的?”寧母問,“那他怎么回答?”
“他當然只能按照我說的去做。”寧佳萱道,“他得努力,要是他不理一點,我們不合適,我要跟他解除婚約的。”
“你們相處看看,不行的話,你別勉強自己。”寧母道,“雖然這婚約是你爺爺奶奶跟顏家老太太定下來的,但是也不是非得履行不可。”
“我不履行婚約,等小哥跟雪晴結婚生了孩子,讓他們的孩子去履行嗎?”寧佳萱開玩笑道,“媽,您放心,是顏需要這一門婚約,他們不敢對我不好。”
寧母輕輕地拍拍顏奕辰的手,“奕辰那孩子,他是生活在特殊年代,這才連高中都沒有讀。”
寧母對顏奕辰沒有那么滿意,要不是顏老太太說起兩家的婚約,寧母一定不可能說,她也不是很清楚這一件事情。
現在的顏奕辰經歷了太多事情,誰也不知道他在農場到底經歷過什么事情,從其他下鄉返城的知青來看,那些人一定經歷了很多事情,他們不可能再跟曾經那么純真,現在的他們更懂得算計。從他們的眼神也能看出來,飽經滄桑的眼神,跟沒有經歷過那些兇險惡事的人的眼神不一樣。
不說那些知青,就是蘇雪晴跟寧佳萱兩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蘇雪晴有點心機但不多,基本都表現在表面上,而寧佳萱心里還是有點想法,她懂得藏。
“讀沒有讀高中都好,他家老太太總有教導他,不可能沒有教導他。”寧佳萱道。
“他們家老太太是好,可她的歲數擺放在那邊。”寧母道,“他媽……唉……”
寧母不知道怎么說顏母,一個瘋瘋癲癲的人,有的人說顏母是真的瘋了,有的人說顏母是假的瘋了。寧母想到曾經的顏母,那個時候,顏家人還沒有被下放農場,顏母是一個溫溫和和的大家閨秀,溫雅的夫人。
當寧母現在再見到顏母,她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然是顏母,現在的顏母一臉刻薄相,一點沒有曾經的高雅。
寧母還不能說顏母的不對,她沒有經歷過顏母經歷過的事情,沒法說。顏母在農場的時候,她本身柔柔弱弱的,不習慣農場的生活,丈夫還沒了,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你先不要去他媽的面前。”寧母道。
“知道。”寧佳萱道,“我又不傻,不可能跑過去。”
寧彥靖跟蘇雪晴吃過飯,散步回來了。蘇雪晴沒有一直追問寧佳萱的事情,她已經知道寧佳萱有她自己的決定。
“周末,我要去給奶奶挑選一樣禮物。”蘇雪晴道,“奶奶的生日快到了。”
“我們一起去。”寧彥靖道。
“家里沒有準備大辦奶奶的生日,逢十的生日才可能辦酒席的,逢十的生日,提前一年,九的時候辦。”蘇雪晴道,“去年,我沒有賺多少錢,都是你們家那邊給的。這一次,我攢了一些錢,我打算買金耳環。奶奶一對,媽媽一對。我奶奶他們喜歡金子。”
蘇雪晴想過其他的禮物,但是總覺得其他禮物不如金子。人上了一定年紀,就覺得金子好。而蘇母跟蘇老太太還沒有金項鏈之類的,蘇雪晴攢了一些錢,不多,沒有辦法買太多,除非蘇雪晴動用寧家給她的錢。
“金耳環,金項鏈,金鐲子,都能買。”寧彥靖道。
寧母的首飾有珠寶,那種一看就特別好的珠寶,閃閃發亮,有火彩的。寧母送給蘇雪晴的珠寶首飾也不差,都是上好的首飾。
寧母跟蘇老太太、蘇母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她們喜歡的東西不一樣,出席的場合也不一樣。蘇母這個層次的人,很多人都是看銀子看金子。
“先買金耳環。”蘇雪晴道,“嗯,可以給奶奶多買一個金鐲子,其他的不用買。買了,奶奶不一定戴的。現在外面多亂啊,戴出去,別人一扯耳朵,直接把耳環給扯走了,耳朵會流血。”
“那你還買耳環?”寧彥靖疑惑。
“這東西,有跟沒有,還是有差別的,有,可以選擇不戴出去。”蘇雪晴道,“家里人多的時候,逢年過節走親戚的時候能戴一戴。在安全的地方,能戴。”
寧彥靖看著蘇雪晴,視線從蘇雪晴的臉上移到脖頸上,“你戴的是銀的。”
“對啊,是銀的。”蘇雪晴道,“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銀子會變色。戴金子,我怕出去被搶了。”
蘇雪晴要去工地,還有去那邊附近的村落,哪怕身邊有其他人,蘇雪晴也不喜歡露財。
“老人家喜歡看上去大一點的金首飾。”蘇雪晴道,“不能買太小了的。我這種還沒有結婚的姑娘才是戴小的,結婚了的,基本都是戴很大的。”
“你還懂得這些?”寧彥靖驚奇,他沒有去關注這一方面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