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子摸了摸胡子,點了點頭道:“對,咱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城,最好找一個客棧,咱們休息一下。”
可還沒到洛陽城,他們直接就傻眼了,道路兩旁,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他們或側(cè)臥,或俯臥,身軀無力地攤著。
白夫人目光掃過,只見這些人的臉色如死灰一般,雙頰凹陷,嘴唇干裂起皮且毫無血色,而是病痛折磨下的冷汗。
他們的眼睛半睜半閉,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絕望,微弱的氣息在喉間艱難地吞吐。
“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吧……”那有氣無力的呼救聲此起彼伏,聲音沙啞干裂,像是破舊的風(fēng)箱在艱難拉動。
就在此時,一位官兵面色冷峻,大聲呵斥道:
“你們是從哪里來的?還不趕緊走!這里可是疫區(qū),疫病兇猛,莫要再靠近,否則休怪我等無情。
這疫病一旦染上,便是九死一生,不是你們能涉足的地方!”
白夫子想逃,走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是必經(jīng)之路,這一路上全部都是這樣的人。
他也挺絕望的,不經(jīng)過這里就沒法去汴京。
那些人不??瓤瓤?,林晚晚皺眉,這癥狀像極了前世的疫情。
前世的疫情她也去了前線,不眠不休了好幾天。
她看著這癥狀,陷入了沉思,他們找了個偏僻的林子住著,現(xiàn)在也真是沒辦法,進(jìn)又進(jìn)不得,退又退不得。
等到了半夜就有些不對勁了,臭臭第一個開始發(fā)熱,他嘴里還喃喃道:“爺爺,把我抱遠(yuǎn)一點,到時候連累大家就不好了?!?/p>
林富貴哭成了狗:“臭臭,你要是死了,爺爺也不活了。”
其他人也開始出現(xiàn)了不對勁,蘇星辰和蘇明月也開始高燒不退,白夫人道:“我做了幾個蒙面巾,咱們先捂住鼻子再說?!?/p>
其實做的就是蒙面巾,跟口罩是一個道理,不光如此白夫人還用酒直接噴了噴他們這里。
白夫人看著他們道:“這癥狀就是疫病,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你看看能不能熬些藥?”
白夫人皺眉道:
“藥材倒是挺多的,可也不一定能治他們的病?。康脤ΠY下藥。
我還得仔細(xì)觀察一下他們的癥狀。”
可還沒等到仔細(xì)觀察,白夫人也中招了,她艱難叮囑道:
“老白,然后我們這些人放到一邊去,要是這一次我過不了這關(guān),你就好好回汴京,看看能不能找到咱們的閨女?
我可憐的閨女?。∫膊恢赖降自趺礃恿?,老白,你說我過世之前,能看到咱閨女嗎?”
白夫子喉頭哽咽,抬起頭道:“能,一定能的,別怕,有我陪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