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疫病的癥狀,各位大夫經診斷也一致認為是感染了疫病。
”周安民分身乏術,將事情安排好就離開了。
沒再耽擱,全副武裝好的卒役立刻領命,將被白布裹住的遺體搬上板車。
拉到縣衙后院一個荒涼的院子,松木和干柴已經準備好了。
病人用過的衣物被褥等也同時被點燃,火光照亮了整個院子,都沒人發現原來已經天黑了。
忽而一陣風掠過,烈焰猛然竄高,堆積的布料被卷起,泛起一抹細膩的光澤。
想起顧懷仁昨夜的話語,謝其獲走到了檔案室。
檔案室里的燈已經點上了,所有案牘都整齊地擺放在架子上,房里有幾張書桌,桌面上皆有備好的筆墨紙硯。
毛筆懸掛在竹制筆架上,略有些凌亂,謝其獲將它們一一擺齊。
又順便將硯臺都擺放到桌案中間,以防碰撞跌落。
翻閱完今日的賑濟記錄,謝其獲離開檔案庫,跟門房打了聲招呼走出縣衙。
站在熟悉的驛站前,感受著陌生的冷清。
如今驛站里只剩謝其獲一行人住著了。
去見沈清澄之前,保險起見,謝其獲將自己從頭到腳都清洗了一遍,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房內燈光昏暗,謝其獲有點猶豫要不要敲門了,不想擾人清夢。
“吱——”是青崖把門推開了。
“杵在門口干嘛,還不快進來,那么晚了才回來,殿下等了你一晚上。
”語氣中夾帶著幽怨。
等謝其獲進門后,他走出門外又把門關上了。
下午她拿過來的竹籃還放在桌上,霽明端著燭臺立在一旁。
沈清澄坐在桌前,仔細翻看手中的紙張,暖黃的燭光在他的眉眼間流轉,顯得比白日的他柔和了幾分。
在他旁邊坐下,謝其獲歪頭看向他,“這是什么?”沈清澄輕輕抬眉,“不是你放籃子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