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托寡人的福分,那是不是得帶你女兒進宮讓寡人好好看看呢?”湯傳說著緩緩抬起頭來,只見冕旒之下的那雙眼睛正漸漸變黃。
余福也終于抬起頭來,他心中有恐懼,身形微微顫抖,但其眼神卻堅定異常,語氣絲毫不弱。
“回陛下,臣的女兒受了驚擾,今早已經讓臣的妻子帶她回娘家了?!?/p>
“大膽余福!”湯傳忽然暴怒,他右手猛的拍在龍椅之上,整個大殿都顫動了一瞬。
此刻他的眼睛已經徹底變化為黃色的妖獸瞳孔,有些蒼老的臉上泛起青筋,脖子翻起層層鱗片。
“朕允許你女兒離開皇城了嗎?你竟敢擅自做主違背朕的旨意!”
余福被那層無形的威壓震懾的心神大顫,但他并沒有因此屈服。
只用了片刻,他便重新站直身子。
“余錢是臣的女兒,臣自然有權決定她該去哪,該怎么生活,這些還不用陛下為臣操心?!?/p>
湯傳自然沒料到余福竟敢頂撞自己,他猛地揮動逐漸變為獸爪的右手,發出一道藍色的掌印。
那掌印瞬間便將余福從御前擊飛到殿中的粗大柱子上,震得其五官流血。
但余福這次仍是只用了片刻便強撐著重新站了起來,他伸手隨意擦了擦臉上鮮血,又將那句話重復了一遍。
“余錢是臣的女兒,臣自然有權決定她該去哪,該怎么生活,這些還不用陛下為臣操心!”
一個個字鏗鏘有力,伴著鮮血吐在湯傳的臉上。
這使得這位司幽國的皇上勃然大怒,他從龍椅上站起身來,朝著余福走去。
湯傳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他的身體在抑制不住地緩緩變化。
很快,當他走到余福面前的時候,整個身體已經再無半點人形。
藍色的皮膚覆蓋鱗片,高大的身軀如同蜥蜴,鋒利的爪子閃爍寒芒,黃色的瞳孔充滿憤怒。
“余福!你從頭到尾都只不過是一個為朕準備新鮮童男童女的廢物,你怎么敢反抗朕!”
湯傳的質問伴隨著腥臭的口氣噴在余福的臉上,與湯傳的憤怒不同,他神情坦然,面色平靜。
“湯傳,你天賦平平,曾經也只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若不是我花錢給你掃清障礙,你怎配坐在這皇位上!”
余福此刻身體里的內臟已經開始出血,他每加重一分語氣,生命便消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