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黃兩色劍氣沖天而起,死氣與金戈并蒂成花。
黑河岸邊的小小口岸卷起潑天的風暴,引得滾滾青江倒灌。
或許是因為馮儀與軒轅歡都的緣故,嬴玄非常討厭有人威脅他。
那些剛剛還在叫囂的粗獷大漢此刻盡數被卷在風暴中,血肉橫飛。
而李元慶卻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腥臭的血點落在她引以為傲的胸脯上。
她看著眼前一臉平靜的俊俏少年,眸中再無色欲,只剩恐懼。
很快,那些大漢便盡皆化作了一場血雨,李元慶身上的壓制也終于被解開。
李元慶癱坐在地上,聲淚俱下地開始乞求。
“仙仙人,饒命!饒命啊!那些人根本不是我殺的,而是山里那只”
嬴玄搖搖手指打斷正欲解開衣服的李元慶。
“行了,我不想聽。”
隨后一道劍光閃過,李元慶掉落的頭顱上只剩無盡的驚懼。
他并不是不在乎這口岸的人們到底怎么了,只是不想再為本就逃命的自己扯上一些瑣事。
嬴玄踏著青石上的血色,一躍飛至李元慶的大船上。
借著這艘船,剛好越過奔騰翻涌的黑水。
此船作為李元慶一伙人的常駐地點,內部裝飾也算得上豪華。
足足四層的船樓里可謂是應有盡有,他一路向下,來到一間較為特殊的房門前。
這間船艙位于船樓的正中央,房門刷成了與眾不同的朱紅色。
一看就是李元慶的船長室。
嬴玄隨手劍氣轟碎門鎖,推門走了進去。
這里既然是李元慶的私房,那好東西定然不少。
但他將這房間徹徹底底地翻了一遍,除了十幾塊中品靈石外,卻一件哪怕黃階的法寶都沒找到。
嬴玄一屁股坐在那張特制的獸皮椅子上,手指輕輕敲了敲紅木桌面。
李元慶這么窮更是印證了青柏宗絕不是她滅的。
畢竟隨隨便便一個能叫得上名號的宗門都會有一些法寶鎮宗,哪怕是曾經的無極宗都有一本基礎功法在。
更別說是青柏宗這種在天下輿圖中專門有載的宗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