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的長矛如同毒蛇一般鉆了出來,刺在校尉的后腰上,卻被鎧甲給擋住了,剛剛收回腳的校尉抬腳在杵地的大砍刀上踢一腳,緊接著擰腰轉身,大砍刀就如同電扇風葉一半旋轉著向后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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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程序的重要性
刺完一矛的裴川早就連續后退隱沒在人群里,那些來不及后退的流民,被旋風般的大砍刀砍中,接連砍斷了兩人的身體,這才泄了力道剁進,他的推薦信就屁用不頂。
打落水狗的時候,裴川是行家,校尉身上起火之后,他又出現了,挺著長矛就對著身著鎧甲刀槍不入的校尉一頓亂捅,他不指望自己能刺殺校尉,只希望這通亂刺,能讓校尉身上的火著的更大。
街道上混亂的厲害,到處都在起火,云策擔憂的朝客舍那邊看了看,發現大家關注的重點在這邊的官衙,以及富人區,客舍那邊還算安寧。
云策在屋頂上連躥帶蹦的穿過兩條街,這才勉強看到城主府的車隊,果然,當官的本事都不差,為家眷殿后的城主張雅量手持一柄大戟,左右砍殺,手下幾乎無一合之將,砍死十幾個人后,追趕他的流民們就停下了腳步。
張雅量怒喝一聲道:“阻我者死!”
云策匆匆跳下來,舉著手里的薦書朝張雅量揮舞道:“張公慢行,先給在下的薦書用了印再走不遲。”
張雅量愣了一下,見一個詭異的豬頭人快速的朝他靠近,大戟帶著風聲就朝云策的脖頸處劈砍下來,云策矮身避開,卻不防張雅量的大戟生生的挺住劈砍的去勢,大戟在掌中轉一下立刻變成了鉤,無聲無息的朝云策后背鉤過來。
云策探手捉住大戟的鋒刃,用力的拽一下,大戟就被云策給奪了過來,將大戟插在地上,云策再一次拿出薦書恭敬的舉到張雅量面前懇切的道:“這封薦書對在下很重要,還請張公用印?!?/p>
張雅量這才從大戟被奪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不過,身為經年老吏,他還是從很有禮貌的云策手中接過薦書,看了一眼后,瞇縫著眼睛道:“哦,劉長安,卻不知少郎君是誰家的嘉公子?”
云策見長街那邊也開始起火了,心頭一陣發急,見這個家伙事到如今了還磨磨唧唧的,怒從心頭起,抬手就給了張雅量一記嘴巴子,只聽啪的一聲響,張雅量被扇的偏過頭,云策又擒住他的脖子,猛烈的搖晃著道:“快給老子用印?!?/p>
“老夫全身甲胄,如何會攜帶印信。”
張雅量被搖晃的七葷八素的,雖然不知道對方為啥要他的印信,即便如此,他也知曉自己命懸一線,能拿捏對方的也只有引信,就咬緊牙關不肯說。
云策轉頭見火勢有朝客舍蔓延的趨勢,怒極,一拳砸在張雅量的臉上,這一拳很重,砸的張雅量面頰骨立刻就凹陷了下去,上面一排牙齒跟下面一排牙齒劇烈的磕碰之后,竟然紛紛碎裂。
流民中有人知曉豬頭人的厲害,見他在辦事,就攔住不知道的兄弟,想等這個魔王辦完事再說。
也就是此時,張雅量的仆人終于有了脫離流民的機會,見主人被抓,紛紛上前,意圖營救張雅量。
云策單手握住大戟,橫掃一下,就把救主最心切的一個壯漢斬成兩截,其余仆役見豬頭人兇殘,紛紛退后。
“給我用印……”
云策抓住張雅量的脖子繼續搖晃。
張雅量早就被那一拳打的昏迷過去了,折斷的鼻骨甚至刺入了腦髓,如今,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氣,那里還能回答他。
云策發急,暴力扯開張雅量的腰帶,又撕開穿戴的很好的甲胄,終于從他的腰部找到了一個錦袋,倒出里面的東西看了一下,很好,正是他需要的。
收起錦袋,云策就在張雅量凹陷的臉上踩踏一下,腳下一片柔軟,借著這股力道,他就上了屋頂,飛快地朝客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