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的恩澤終將會覆蓋所有人,包括小人。”
“君子受小人之害,當如何面對?”
“打死他。”
“你說的?”
“不是,是大宗師在洛陽開壇授課時給一個士子的回答。”
云策點點頭道:“如此良師,有機會定要去座下受教。”
馮安想了下,從懷里掏出一卷帛書,有些肉痛的遞給云策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想兄臺應該需要此物。”
云策好奇的打開帛書,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原來,馮安遞過來的正是平遠城城主張雅量用印之后的薦書。
馮安繼續道:“有了這份薦書,兄臺就可以去出云州學署參與大比,大比優勝者,如不愿在出云州入仕,就可乘坐出云州公車,奔赴長安,洛陽,參與各種學會,若是僥幸得貴人舉薦,就可在長安,洛陽,登堂入仕。”
云策抖抖手里的薦書笑道:“某名曰劉長安,非馮安是也。”
馮安低頭看著自己已經開始發炎的大腿,嘆息一聲道:“我已經是廢人,仕途無望。”
云策把薦書還給馮安,拿出自己親自書寫,親自用印的薦書遞給他道:“我有薦書,也是張公雅量推薦的。”
馮安驚詫的打開云策遞過來的薦書,看了之后驚訝的道:“天縱奇才,王佐之才,兄臺不覺得張公過譽了嗎?”
云策笑著收回薦書道:“這并不能描述在下才能之萬一。”
本來謙遜有禮的馮安,這時候不知怎么了,居然梗著脖子道:“不知兄臺花了多少錢,才得到這份大言炎炎的薦書?”
云策回想一下張雅量那張被自己捶得軟塌塌的那張臉搖搖頭道:“一個錢沒花,這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是張公雅量的肺腑之言。”
“兄臺有何才能?試言之。”
云策問娥姬要來一個陶碗,放了一點酒精,點燃之后,就把刀子放上面燒,一邊燒一邊對馮安道:“狗群中取狗王首級如探囊取物,算不算?”
“算一半。”
云策見刀刃已經被燒紅了,就掀開馮安的外袍,露出血跡斑斑的傷腿,將刀子死死的按在傷口處,接著問道:“能治好你的重傷,算不算?”
一陣青煙裹挾著燒肉的滋滋聲,馮安原本蜷曲的身體猛地繃直,一聲慘叫劃破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