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娥姬,娥姬啥都不知道,云策就覺得這家伙應該是信使一類的人。
又走了一個小時,太陽開始偏西了,前方出現了兩條小溪,小溪往下淌百十步,就匯聚成了一條小河,小溪水流清澈,里面還有一些銀白色的小魚在飛快地游動。
娥姬脫掉鞋子從淺水踏上了小溪匯聚成小河繼而構成的一個小三角洲,這上面有細膩的沙子,她一上去就呈大字躺在上面了。
云策上了三角洲,用手撩一把水嘗了一下,溪水清甜,因為右邊的小溪里的小魚太多,他就選擇了左邊的小溪當飲用水。
找來三塊石頭,在小溪邊上壘了一個野灶,又找來一個平坦的石片,想要用衣樹淀粉烙幾張薄餅,再用凜好的肉炒一點野菜卷著吃。
選烙餅,炒菜的石片是一門手藝,會這門手藝的人選出來的石片,火燒不炸,不會這門手藝的人燒著燒著,石片就會爆炸。
荒原上的小葉野菜比衣樹淀粉好吃,尤其是跟一種味道跟蒜差不多的植物一起炒,最后把肉放進去,味道尤其好。
自從跟了云策,娥姬的胃口意一向都好,這一次也一樣,她發現,云策把淀粉加水弄成糊糊,用木勺挖一勺,倒在涂滿了油脂的石板上,面糊很快就變成了一張圓圓的,薄薄的餅子,等一面起泡出現黃點的時候,云策就把面餅翻過來,三兩下,就弄了一摞子面餅。
兩人分食了一張面餅,覺得這種面餅自帶草木清香,加一點鹽巴,就已經很好吃了。
云策舉起找來的大蛋,用力的砸了一下,蛋殼毫無損傷,反倒把一塊石頭給砸斷了,云策研究一下這顆蛋,在一塊尖銳的石刺上用力砸一下,蛋上終于出現了一個洞,他用力的搖一搖,清亮的蛋液就緩緩的流淌出來。
蛋液落在涂滿油的石板上就迅速凝固,膨脹,抖到最后,云策沒有看到蛋黃出現,晃一晃,里面像是有什么東西因為洞口太小,出不來。
把洞口弄大一點,一只跟鴿子大小的胚胎就掉出來了,云策不是南京人,不喜歡吃活珠子,就把那只胚胎順手給丟了。
一寸厚,臉盆一樣大的蛋餅,加上面餅,配上卷菜,足夠兩人吃了。
這一餐飯的味道很好,蛋餅,面餅,卷菜全部都吃干凈之后,娥姬還想在這里睡一會,被云策拉起來快快的淌過小溪,給正在吃草的羊上了嚼子,羊車就飛快地離開了這個美麗的地方。
他們的羊車剛剛離開,一具尸體就磕磕絆絆的沿著右邊的小溪漂了過來。
“那個人剛才還騎馬跑呢,怎么就死了?”
“胡說八道,人家在溪水里游水呢。”
“游水的時候,面朝下不換氣的嗎?”
“人家習慣那么游水……”
坐馬車有一個很壞的地方,就在于要聞牲口的屁,車轅又是距離牲口屁股最近的地方,而牲口在拉車的時候,不止會放屁,有時候還會拉屎。
娥姬的這只大牲口剛才不知道吃了啥壞了肚子,響屁連天不說,還總有綠色的液體從后門噴出來。
娥姬知道云策受不了這個,就讓他去后面的車板上躺著。
天上的云彩白的跟棉絮一樣,一堆一堆的懸在天上,一些鳥兒歡快的在云層里進出,且樂此不疲。
這樣的額景致看一會很好,看的時間長了,就容易讓人入夢。
至于剛剛那個喜歡在溪水里做埋頭蛙泳的人,云策已經忘記了,一個人在荒原上狂奔,遇見啥事都不稀奇。
“山擋不住云彩,樹擋不住風,就連神仙也擋不住人想人,麻柴棍棍頂門風刮開,我的心思你咋猜不出來?”
娥姬的語言天賦,音樂天賦還是很好的,跟著云策學了幾遍之后,就已經唱的千洄婉轉的滿是少女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