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霧好幾次想要抽出手,但是裴淮聿捏著她手腕的力氣看似不大,卻讓她無法輕易掙脫。
而且,仿佛她越是想抽出手,他的桎梏會越緊。
裴淮聿這個人,看似是個高冷之花,風光霽月。
但是倪霧早在十年前看到他穿著一身潔白如新的校服,扣子工整的扣到最上面,手指間籠著一根煙從網吧走出來的時候就知道。
他骨子里面的反骨,要做什么事的時候,沒有人能二議。
倪霧的手指,在活動的水流下沖洗了30分鐘,期間,有幾個人經過洗手間,有拖地的大媽在外面拖地,有幾道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也有跟裴淮聿打招呼的。
“裴醫生”
醫院這種地方,無論是哪里人都多。
就比如這30分鐘,出入洗手間跟裴淮聿打招呼的病患跟工作人員就有七八個。
都目光很驚詫的看向倪霧。
畢竟裴淮聿高冷的名聲在外,無人不好奇站在裴淮聿身邊的女人是誰,倪霧只覺得臉紅,頭埋的低了。
裴淮聿薄唇帶著笑。
看著倪霧就差把頭低到胸前了,這副樣子倒是有些又滑稽又有趣,仿佛跟自己有一點牽扯,都是她倒了霉似的,巴不得跑遠點。
意識到這點,他興致倒是足。
一邊跟她說燙傷注意的事項,指腹下意識的摩挲。
指腹之下,是一片細膩如瓷的肌膚。
裴淮聿只是下意識的做了這個動作,下意識的指令遠遠的先于了他的大腦。
他跟面前這個女人。
朋友,情人,男女朋友,都不算。
頂多算是,患者跟醫生。
偶爾見過幾次面。
裴淮聿也不是沒有見過漂亮的女人,相反,他的身邊充斥著的千金名媛,漂亮的臉蛋,一身昂貴的奢牌,打扮的無一不精致講究。
她已婚,帶著一個女兒。
但是偏偏,他見鬼的,對她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