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槐平日并不常出門,多半時間都是窩在畫室里。
這暴雪天氣她還要出來,引得覃芷也好奇了。
“清槐,你又沒有男朋友,這個天出門做什么?”
阮清槐不知如何說出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只能隨口道:“我……出來辦點事。”
反正等下車子開到簽證處,他們大抵也該知道了。
覃芷也沒有再問,轉頭和薄斯珩聊起今日的安排。
兩個人聊得熱絡,似乎快忘了后座還坐著人。
紅燈間隙,覃芷拿出一支口紅,要薄斯珩給她補妝。
他沒有拒絕,捧著她的臉,動作溫柔而細致。
眼看兩個人快要貼在一起,阮清槐側過身,看向窗外飛舞的大雪。
馬上要到目的地時,覃芷突然說想回家取一件外套。
看著導航顯示只剩下兩公里,薄斯珩想都沒想,直接說不順路,讓阮清槐另外攔一輛車。
阮清槐苦澀一笑,沒有說什么,獨自下了車。
黑色的卡宴疾馳而去,濺起一路風雪。
路上沒有任何人影車影,阮清槐踩著雪,徒步走了兩公里到簽證處,把材料都交了上去。
等她辦完再出來,在門口遇到了高中時的班主任,兩個人寒暄了幾句。
聽見她要移居國外,班主任臉上閃過詫異的表情。
“你出國后,不打算回來了?那你小叔能同意?”
阮清槐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提起小叔,只能扯了個謊。
“同意了,我和他又沒有血緣關系,我也長大了,不能總麻煩他,出國見見世面也好。”
班主任頗為唏噓地點了點頭,一時感慨萬千。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薄先生對你還真是沒得話說。想想你當年參加比賽,被幾個外校人舉報污蔑抄襲,你小叔那時候闌尾炎犯了,剛從手術臺下來就趕到比賽現場給你撐腰;你在學校摔倒了,你小叔幾千萬的單子都不要,跑過來送你去醫院;你被幾個混混糾纏,也是你小叔找人教訓了他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