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即便如此,陛下賜婚一事,怎可如此兒戲,萬一有人抓住這事不放,攻訐你爺爺,如何是好?”
“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朝堂之上,你爺爺的政敵不在少數,只是礙于陛下偏愛,不敢發作。”
“爹,你就放心吧,我在世人面前,本就是一個紈绔子弟,做這些事情不稀奇的,而今次,陛下不僅不追究此事,甚至如果愿意收回成命,不也坐實了陛下體貼臣工之心么。”
“您老要這樣想,咱們陛下何等英明睿智,陛下若不允許,早就派人上門敲打了,還用等老爹你帶著奔狼營來春風樓抓我?”
“你這兔崽子!”
知道這一切都是周世與李霽所導演的一場戲之后。
周崇文便是趕緊朝著李霽求情。
“陛下,既然此事您已準予你,那對小兒的懲戒,可否就此作罷?”
周崇文口中的懲戒,自然是將周世下放其他州縣一事。
自己就這一個孩子。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周崇文都想讓周世在自己膝下盡孝。
讓自己安度百年,即便自己這個兒子混賬一些。
自己都認了。
不曾想。
李霽此時卻是背過手去,雙眼卻是有些一絲無奈一般,嘆了口氣。
“崇文,在你看來,如今大陵如何?”
“回陛下,國力強盛、百姓安居、軍隊強悍,陛下乃是我上陵創國至今最賢明的君主。”
“呵呵。”
李霽淡然一笑。
“能從你這以中正聞名的周鐵牙嘴里聽到這話,也是新奇。”
“但朕想說的,是在這看似昌盛的上陵表面之下,各方勢力早已是暗流涌動。”
“不僅是朕的皇親國戚開始不安分了,就連一般的州府刺史都開始不將朕的話當做命令。”
李霽說著,便是從龍袍袖口里面,抽出一封密信,將其遞給周崇文。
周崇文接過一看,大驚。
“宋忠王私下囤積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