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先生教我。”
宋德言擦去額頭上的汗水,誠心向文啟行了一禮。
王雄更是忍不住催促道:“文先生,你就別賣關子了,如今咱們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你有什么法子就趕緊說吧。”
文啟縱然打心底看不上兩人。
但考慮到王雄所言也不無道理,當下也不再繼續賣關子。
他轉頭看向宋德言,問道:“縣尊難道忘了,咱們手里還有二十匹軍馬?縣城的府庫里,也還有開國時留下來的二十具衛所軍鎧甲?”
“軍馬,鎧甲?”
宋德言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皺起眉頭。
縣城里還有二十匹戰馬,他自然沒有忘記。
但軍馬可不僅僅是各縣需要上交的剿餉之一,更是絕對的軍需戰略物資,軍隊之中的重中之重。
要他扣留剿餉之中的錢糧,他還能操作一下。
但要是扣留軍馬,那就是純純的作死行為了。
至于開國時的衛所軍留下來的二十具鎧甲,他一時倒是沒想起來。
畢竟新朝開國至今,已經過去了七八十年。
衛所軍也早在開國初期,便已經被地方團練取締。
六七十年時間過去,衛所軍留下來的鎧甲還能不能用,都是兩碼事。
好在文啟的意思,他聽明白了。
他有些遲疑地問道:“文啟的意思是,咱們將軍馬扣下,然后組建騎兵平叛?”
“不錯!”
文啟點點頭,胸有成竹道:“學生方才說了,那賊首趙序麾下,不過是一群老弱病殘,唯一的倚仗,無非就是人多,但再多的人,沒有甲胄和兵刃,面對騎兵,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有道理啊!”
王雄眼睛一亮,不禁轉過頭神色期盼的望著宋德言。
作為團練使,他也是吃過見過的。
整個縣城里,只怕沒人比他更清楚騎兵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