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覺呢?顏綺心想,或許是有點頭皮發(fā)麻吧。
顏綺偏頭輕輕笑了,因為,逐春劍震動的她腦子真的好癢,劍穗掃過耳廓,也很癢。
無數(shù)怪物朝虞閑跪拜,然后魂歸天地。
一曲了,虞閑笑著抬眼望過來,“回去吧。
”逐春劍停止了震動,就好像剛才那出震的永遠停不下來的架勢只是黃粱一夢。
顏綺撓撓頭,又順手撥動了下劍穗,應他:“嗯,好。
”這下河神村的黑色怪物應當是被他們一起清理完了,白霧已經(jīng)完全散了,如果河神村的人白日敢出來,就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存在什么很危險的怪物了。
不過晝伏夜出已經(jīng)成為規(guī)矩,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改。
一路平安無事回到屋子,薛緣果不其然一直在等他們,一時見他們那么快回來還有點驚訝。
“這才一個時辰不到就回來了?”顏綺換下嫁衣,聞言一挑眉:“那應該是什么樣?”薛緣道:“嫁女的人被帶到祭臺上面見河神,都是要跪拜禱告至少兩個時辰起步的,不然沒有誠意。
”“哦,”顏綺無所謂的一聳肩,輕松道,“那可能是因為我沒跪他吧。
”薛緣:“……”無話可說。
薛緣冷淡的去準備飯菜,現(xiàn)在還早,夜晚沒到,河神村的村民是不會出來裝飾村落的。
虞閑心里給她傳音。
——我知道那陣法的熟悉感哪來的了。
顏綺半闔眸,面無表情在原本阿茶的榻上坐下,回音。
——我也覺得有點親切。
尤其是穿過陣法的時候,有一種血脈同源的感覺。
——你會感到親切很正常,因為這個陣法是你母親留下的。
顏綺的母親,鳳凰神女。
顏綺愣住,內(nèi)心那點悸動好像有了歸處。
為什么她和虞閑一起看見的陣法,虞閑傷了眼睛她沒有?或許不止是因為虞閑是施法人,也可能是陣法的施陣人和她血脈同源,不會傷她。
也難怪她不對河神跪拜,河神沒有憤怒,還用流水親切的環(huán)繞她。
神婆也說——河神喜歡她。
可是……她的母親,又怎么會是河神島的河神呢?太奇怪了。
神女怎么會要子民獻祭才能發(fā)揮力量呢?——我母親……你還見過我母親?原本以為虞閑只是去魔教見過她父親,沒想到也見過她母親嗎?她母親早在天寧九百年的時候以身殉道了,虞閑要見過她母親,那只能是天寧九百年之前,也就是她十幾歲的時候。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云和十六年了,過去那么久,顏綺不記得他也情有可原。
——嗯。
雪晏神女身上的氣息很特殊,我修陣,能感受到那個陣和神女之間有聯(lián)系。
還多虧了那個幻境,讓他重新回憶起來和神女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也回憶起神女的氣息,再次見到這座渡劫期大陣,他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