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認(rèn)定,這類療傷神物,不是他這種卑賤的帕魯奴隸可以享用的。
“對,可以治愈傷口,你快些喝了吧。”徐瀟眼神里歉疚神色不減,柔聲補充道。
“我、我不能喝,我不配喝!”牛頭帕魯抱著傷臂,挪動身子,努力想要遠(yuǎn)離跟前的女子:
“謝謝您的好意,但我不要緊的……”
“這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絕對不會耽誤采礦工作!”
“這只是一瓶治愈藥劑而已,你怎么就不配喝了呢?!”徐瀟眉頭微皺,眼中悲憫神色更盛:
“藥就是拿來給人喝的,給傷患用的!”
“而且剛剛還是因為我的失誤,才導(dǎo)致你傷勢變得更加嚴(yán)重,你更應(yīng)該喝它!”
年邁的帕魯牛頭人沒來得及接話,倒是后頭的小馬人脆生生開口道:
“這好東西,只有人能享受,帕魯奴隸又不能算人。”
“這……”徐瀟聞言,只覺胸口一陣發(fā)悶。
看著眼前怯懦無比的牛頭帕魯,她恬靜的臉上忽然浮現(xiàn)出嚴(yán)肅與堅決:
“我命令你喝!”
牛頭帕魯人哆嗦了一下,卻未再拒絕。
他顫巍巍接過愈合藥劑,小心翼翼抿了兩口。
在藥力的作用下,手上的傷口不再流血,緩慢愈合起來。
但牛頭帕魯人卻不再繼續(xù)飲用藥劑,而是可憐巴巴地望著徐瀟的鞋尖,低聲開口道:
“大人,我、我已經(jīng)喝了……效果很好,傷勢已經(jīng)痊愈……”
“剩下的這些,我能否帶回去,留給我的孩子?”
“我可以再給你一瓶新的,你把這瓶全部喝了。”徐瀟又摸出一瓶,試圖塞進牛頭帕魯?shù)膽阎小?/p>
但后者卻死活都不肯再接了。
“這就夠了,謝謝您的賞賜,謝謝……”
牛頭帕魯身形伏地,在陰暗骯臟的礦道內(nèi),不住地朝徐瀟磕頭致謝。
然而女子此刻卻沒有半點幫助了他人的喜悅,
反而一顆心緊緊揪起,
全是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