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盤著的頭發(fā)被水流沖的七零八落,亂七八糟的黏在臉上,脖子,后背,胳膊上,由于長時間的缺氧,她白皙的面容已經(jīng)變得漲紅,視野也是模糊一片。
等緩過氣來才忙不迭的打量著四周,看著水天一色的海面和紅日當(dāng)頭的天色,阿斐婭抹了把臉嘟囔“不知道離上一個島嶼有多遠(yuǎn)了,能不能游過去。
”“你游反了哦~婭~婭~”黏膩陰森的聲音如泥沼,讓阿斐婭一下僵了神色,她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坐在船尾一手把持著船槳一手搭在膝蓋上的青年。
是香克斯。
“婭婭真的很努力呢,要不是我的見聞色鋪開的面積夠大我也找不到婭婭呢~”笑瞇瞇的表情配上黏膩的語調(diào)卻出奇的詭異,“啊~不知道婭婭有沒有游夠,玩夠了我們就回船上吧?”明明是夏島附近的正午,卻讓阿斐婭從腳趾涼到頭頂,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又什么都沒說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香克斯對自己伸出手,又看著自己機(jī)械的回應(yīng)他將手搭了上去。
香克斯握住手中shi噠噠的手,笑容真切了點(diǎn),把她拉回船上,不顧她shi噠噠的衣服將她抱在懷里,搖著船槳返回了雷德號。
“把小船拉起來!我們出航!”香克斯一手?jǐn)堊“㈧硧I,一手攀住船舷借力躍上甲板。
歪七倒八的船員揉了揉頭紛紛抱怨“頭兒!不要隨隨便便的就放霸氣啊!都暈過去了!”“抱歉抱歉!”香克斯扭頭笑著毫無誠意的道歉,腳步卻不停的往船艙走。
“誒?阿斐婭小姐怎么shi噠噠的?掉海里了麼?”有人注意到香克斯懷里的阿斐婭。
“啊快去拉船了!”耶穌布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擋住香克斯讓好奇的船員把小船拉起來。
打發(fā)走船員耶穌布也頗為頭疼的走到貝克曼身邊問“就這么看著老大胡鬧下去?”“不是胡鬧,”貝克曼也揉了揉太陽穴,“香克斯他…認(rèn)真的。
”“哈?”耶穌布吃驚的挑眉,“老大可是比婭婭醬大十三歲啊!而且婭婭醬不喜歡他啊!”“耶穌布,我們是海賊。
”耶穌布和貝克曼靜靜的對視了會,看著他的眼神,耶穌布也閉了閉眼,“你稍微管一管,婭婭…婭婭還是個孩子。
”“香克斯知道。
”船艙里,香克斯和阿斐婭不知道甲板上的談話,香克斯直接把阿斐婭抱進(jìn)了自己的船長室。
船長室的感覺給香克斯這個人一樣,亂糟糟的,不拘一格的,還有…一股仿佛要把人腌入味的酒味。
香克斯也不管阿斐婭是不是shi乎乎的,直接扯掉披風(fēng)把阿斐婭放在了床上,然后拿了不知放在哪里的毛巾披在了阿斐婭的身上。
“唔~婭婭玩夠了我們就來說說懲罰吧,我說過的吧你再跑就把你鎖起來。
”香克斯似乎是想到什么,眼睛越來越亮。
“鎖哪里呢?就我房間吧?”香克斯仿佛看到一回到房間,自己的床鋪上橫陳著阿斐婭在等自己回來,就興奮的不能自己,“鎖在我房間里,這樣我就能天天陪你睡覺了哦~婭婭開不開心?”香克斯越說越興奮,血液都仿佛沸騰了起來,手指不自覺的咔噠咔噠作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興奮的在房間里竄來竄去,仿佛再找可以鎖住阿斐婭的地方。
阿斐婭看著興奮的香克斯,心中那股氣突然就散了。
可能是因為在海里潛水窒息的后遺癥,也有可能是不顧一切透支體力的潛游,她太累了。
她知道不能用給自己靈魂留下烙印的三觀和思維來看待這個世界,看待這個自由過了頭的紅發(fā)海賊。
就像多弗朗明哥所說“弱者連死亡的方式都無法選擇。
”更何況她了,一個弱小的連孩子都打不過的弱者,面對未來君臨大海的“四皇”,她能逃去哪里?但是憑什么!憑什么因為他的“想要”,她就要被脅迫,被答應(yīng),離開她咚島,離開生活十年之久的家,離開她在這個能繼續(xù)生活下去的“光”!她不愿意!所以她反抗!她要反抗這群脅迫她上船的人,她要逃走,她要回到自己的家!給這個世界習(xí)以為常,默認(rèn)的事情狠狠扇一巴掌!然后大罵一句去他媽的!但是她太累了。
可能是面對天塹一樣距離實力的無奈,又或者因為三次逃跑都沒有撐過一天,不半天都沒有,讓她心疲力竭。
她弱雞的實力讓她不得不順從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她唯一能派上用場的是她的頭腦,但是只要香克斯愿意,他隨時隨地能把她還算好用的腦子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