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甩袖子沉著臉走了,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南越,中軍大帳。
自從前幾日主帥被楚長淵斬殺之后,南越又派了一位主帥方吉,此刻他正垂眸仔細擦拭著一把長刀。
“將軍不好了,將士們突然上吐下瀉。”
方吉站起身,“怎么會這樣?軍醫呢?”
“軍醫正忙著救治,尚未得出結論。”
方吉一把掀開帳簾,走了出去。
士兵捂著肚子,扶著樹嘔吐不止,嚴重的倒在地上,吐著白沫,軍醫手忙腳亂指揮著將重兵士兵抬進帳子里。
柒月緊了緊腰帶,她這身衣服是他從一個戰死的士兵身上扒下來的,有些寬大,整理好衣服,柒月逆著人群,與方吉擦身而過。
方吉腳步一頓,轉過身,“你干什么去?”
柒月身形一滯,慢慢摸向腰間的匕首,腳步聲漸近,柒月收回手彎下腰,“將軍,小的肚子疼,憋不住了。”
方吉正要開口,“將軍,戰馬也拉稀了。”
馬棚里傳出馬兒痛苦的嘶鳴,方吉眉頭一皺,竟然連馬也不放過
顧不上盤問他,方吉大步朝馬棚走去。
柒月松了一口氣,快步溜出軍營。
冼紅英最終還是沒有殺她,給了她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她在南越軍營潛伏了數日,直到前幾日伙房缺人,她成功混入伙房,終于在今日找到了下毒的機會。
南越士兵中毒,撤兵百里。
主帳內,冼紅英經過幾日的休養,傷勢已經痊愈,她站在沙盤前,推演著接下來的戰事。
楚長淵端著一碗藥掀開帳簾走進來,“紅英,該喝藥了。”
冼紅英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將碗放回桌上,冼紅英抬眸望著他,“長淵,南越敗局已定,這里沒什么事了,你也該回京都了。”
“我明日啟程。”
“路上小心。”
“我等你凱旋歸來。”楚長淵深深望著她,眸中盡是不舍。
朝天門外。
楚長治正要進宮,一輛寬敞的馬車從朝天門駛出。
是楚長清無疑了,整個京都,只有他二哥楚長清才被特許乘馬車進出皇宮,楚長治連忙側身站到一旁等待馬車通過,然而馬車卻在經過他時停了下來。